刻竟如同丧家之犬，狼狈奔逃。

“想走？”

雪云霄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。

他看都未看遁走的月关一眼，所有的注意力，都集中在了比比东的身上。

“我说过，债，还没还完。”

他对着比比东逃窜的方向，随意地伸出食指，轻轻一点。

指尖，一滴融合了极寒之冰与极致之火的太极水珠，再度凝聚。

但这一次，水珠并未飞出，而是在他的指尖瞬间拉长，化作一道细若游丝，却蕴含着洞穿万物法则的冰火水线。

“咻——”

水线破空而去，无视了空间的距离，后发先至。

正在亡命飞遁的比比东，忽然感觉后心一凉。

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。

只见自己的胸口处，一个手指粗细的空洞，赫然出现。

空洞的边缘，一半是森白的寒霜，正在疯狂侵蚀她的生机；另一半是金红的烈焰，正在灼烧她的灵魂。

两种截然不同，却又同样霸道的力量，在她的体内疯狂肆虐。

“噗——！”

比比东再也压制不住伤势，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紫黑色血液喷出，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。

她那身华贵的教皇长袍，被鲜血染红，背后的蛛皇铠甲更是从破洞处开始寸寸龟裂。

剧痛，传遍了四肢百骸。

但求生的本能，让她不敢有丝毫停留。

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雪云霄一眼，只是借着那一击的推力，以更快的速度，消失在了密林深处。

雪云霄收回手指，没有再去追击。

这一击，已经废掉了比比东半条性命。

那冰火本源之力，会像跗骨之蛆一样，永远留在她的体内，不断地折磨她，吞噬她的力量。

死亡，对她来说太过仁慈。

他要让这个女人，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中，慢慢地，品尝绝望的滋味。

这，才是为雪儿讨回的第一笔利息。

……

星斗大森林，深处。

一道紫色的身影，踉踉跄跄地在林间穿行。

正是仓皇逃窜的比比东。

此刻的她，哪里还有半分教皇的威严与风采。

长发散乱，衣袍破损，绝美的脸上沾满了血污与尘土，嘴角还在不断地溢出黑血。

胸口的那个贯穿伤，让她每呼吸一次，都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。

“雪云霄…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