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被甄应嘉之言,骇的连吞唾沫的甄应旭,
忍不住冲自家堂兄,甄家的擎天白玉柱,架海紫金梁甄应嘉开口问道:
“届时,反贼移交京城三法司,
“我们贩卖火器的事情,岂不是也要被捅上去了?
“到时候,我甄家又该如何自处?”
“这也是为兄,如此愤怒的原因,
“那贾琏小儿,当着金陵府府公赵有德;以及金陵诸位勋贵亲族的面,
“直接将此事宣扬了出来,如此一来便使得为兄,没有了任何的转圜余地。”
听到甄应旭这话,甄应嘉满脸难看的道:
“只剩下,向太上皇上表认错,向太上皇证明我甄家仍旧忠诚这一条路了,
“但,哪怕如此,错了就是错了,哪怕太上皇体谅,更添老太妃转圜,
“我甄家耗费家财,四次接驾,恭迎太上皇的情分,也要被削减大半!”
甄应旭虽说资质不高,但在甄应嘉的耳熏目染之下,
他也清楚的明白,甄家兴盛的根基,便是与太上皇的情分。
“甄贾两家,百年老亲,那贾琏小儿,竟丝毫不顾及两家情分,坏我甄家大半根基!”
甄应嘉话音刚落,彻底反应过来的甄应旭,双眸圆瞪,怒不可遏的低吼开口:
“贾琏小儿,简直畜生不如!”
“兄长,自我记事起,我甄家就从未曾吃过这么大的亏!”
完全遗忘了,此事起因乃是甄应嘉,既想要把柄,还不愿付出代价所致,
反而越说越感觉甄家委屈,越说越是心头火起的甄应旭,满眸凶戾的看向甄应嘉道:
“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,
“咱们一定要让那畜生不如的贾琏小儿付出代价!”
深知威名就是纸老虎一捅就破之理的甄应嘉表示:
哪怕只是为了警告,虎视眈眈,盯着甄家的金陵其他家族,贾琏之事,都不能平淡揭过。
不然得话,甄家威风丧尽,太上皇的信赖与情分,再惨遭削减的情况之下。
甄家哪怕不倒,也将损失海量资产、财富!
吝啬到,哪怕明知贾琏收捏要害证据,都要耍手段,
想不支付丝毫代价,将火器部件索要到手的甄应嘉,
又怎会甘心看到,原本属于甄家的资产、财富,被他人占据?!
“此事自然不能这么算了。”
因此,甄应旭话音刚落,甄应嘉便满脸冰冷的看向甄应旭开口:
“应旭,去联络日川次郎,
“让他带领麾下倭寇,在贾琏小儿返京的必经水域,袭击贾琏小儿,
“我要让世人看到,哪怕是一姓两国公的荣国公府长房正脉,
“惹了我甄家,也要付出血的代价!!”
……
……
就在甄迎旭得甄应嘉的吩咐,联络倭寇,图谋袭击贾琏之刻,
贾琏这边,则是忙着将贾代明、贾敎所贪墨九成资财,存入大乾太祖开办的大乾银行,换成了可以在大乾各地随时支取的银票。
剩下一成,仍旧足以判处贾代明与贾敎死罪的资财,
则是令冷子兴录入公账,记录为贾代明、贾敎贪墨所得。
而后,
便吩咐贾琨备车,收拾东西,准备离开金陵,前往扬州。
所谓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
既然已经知晓,甄应嘉要在水域袭击自己。
贾琏自然不会傻乎乎让其得偿所愿。
这一趟贾琏对外宣传乃是走水路,押送贾代明与贾敎,所贪墨的资财回返京城。
实际上,则是走陆路,前往扬州,拜访姑父林如海。
虽说贾琏清楚,倘若目的乃是为贾敏解毒的自己,
遭遇给贾敏下毒的甄家截杀,自己肯定会自林如海处,获得更多的助力。
但,此一时彼一时,
得到荣国公府长房嫡正身份的贾琏,金陵城六朝古迹一行,直接获得了一百五十万两的巨财,
如此身份、财富,自己又何须以身犯险?
因此,离开金陵之前,贾琏便以荣国公府长房嫡正的身份,召集宁荣二府,曾经追随先宁荣二公,征战沙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