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颂念圣旨,开始交接仪式吧!”
说到这里,贾琏从怀中掏出圣旨,朝一侧递去,
片刻之后,身着飞鱼服,腰悬绣春刀的金磊,便疾步而来接过圣旨。
看着那自一众兵卒之中越众而出,接过圣旨的锦衣卫,范浩的眼眸微微一缩。
这一刹,范浩终于明白,方才面上还留有温色的贾琏,为何会瞬间变脸。
合着,此刻的贾琏身侧,竟跟着锦衣卫啊!
坏了,锦衣卫在的话,我的示弱之举,在贾琏的严重,瞬间就变成了挑衅行为啊!
不等范浩心念落地,身为天子亲军的金磊,便打开了圣旨,宣读了照寰帝以及神京城内阁众阁老的意志。
待钦此二字,自金磊口中道出的瞬间。
扬州府前任节度使范浩,便双手合拢,毕恭毕敬的面向圣旨行礼开口:
“臣范浩接旨,拜谢皇恩!”
话音落下,扬州府节度使衙署主人,便已然正式易主。
……
……
当日傍晚,身形越发佝偻的范浩,便带着儿子老仆登上了离开扬州府的船只。
同一时间,贾琏以扬州府节度使身份下令:
“因倭寇侵略我大乾国土,肆虐我扬州辖区,为保境卫民,集中一切力量剪除倭寇……自今日始,扬州府全境,施行军管!”
此令一下,贾琏这个扬州府代节度使,便在名义上拥有了,扬州府全境的军、政、财诸般权柄。
若是寻常时刻,权力职务,同节度使有所交互的扬州府各级官员,必定会以种种理由驳斥此令。
然而,倭情的肆虐,却使得扬州府各级官员清楚,自己此刻驳斥根本站不住脚。
因此,贾琏军管扬州全境的命令,便在无人反对的情况之下,通传了扬州府。
……
……
贾琏军管扬州的命令下达不久,扬州府知府衙署后院。
满脸难看的欧阳非,看着那被薛宝钗猜测,此刻已然离开扬州的甄应嘉,怒声开口:
“军管扬州!”
“那贾琏小儿,竟然真的敢如此下令!”
“难不成,他就不怕事后被人清算吗?”
不论哪朝哪代,文武对立都是常态,此刻的大乾四处战火,各地皆是外敌入侵。
这种情况之下,身为军功实封冠军侯的贾琏自然得势。
但是在欧阳非这等科举取士的文官看来,花无百日红,人无千日好。
大乾肆虐的兵灾,总有一天会过去。
而等到了那时,贾琏这个自大乾太祖建国大乾以来,第一个行驶节度使权柄,军管扬州的冠军侯必定遭劫!
“我死之后,那管他洪水滔天!”
听着欧阳非权柄被贾琏所剥夺,从而暴怒之言的甄应嘉,满是阴桀的面容之上,却没有丝毫的动容。
待欧阳非话音落地,甄应嘉便端起茶杯,轻轻的抿了一口道:
“贾琏小儿越是如此,越是证明,贾琏小儿已经被逼到绝境了。”
“天要让人灭亡,欲先令人疯狂。”
说到这里,甄应嘉放下茶杯,抬起眼眸盯着欧阳非的眼眸开口:
“此刻的贾琏小儿,已经到了濒临疯狂的地步。”
“若在此刻,我等给这贾琏小儿加上一把火的话,其必定自取灭亡。”
“甄公的意思是,按原计划,以叠摞如山的政务,拖累贾琏?!”
甄应嘉话音方落,自贾琏命令下达之后,便被贾琏派人请出扬州府知府衙署,从而心头暴怒的欧阳非抬起头,看向甄应嘉道:
“可是此刻的扬州依然军管,按理来说,此刻的贾琏已然拥有了军、政、财三大权柄,可以调用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扬州官员。”
“这种情况之下,叠摞如山的政务,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威胁……”
身为扬州府知府,执掌扬州府知府衙门至今的欧阳非自然知晓,贾琏此刻的权柄到底有多么的庞大。
在这般庞大的权柄之下,自己同甄应嘉等人,原本为贾琏准备的阻碍,已经不具备威胁了。
“谁说要用政务了?”
然而,不等欧阳非话音落地,满眸阴桀的甄应嘉便若有所指的开口道:
“要知道现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