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准备。

但当真正失去一切。

变成了一个空有寿元，却连一丝灵气，都无法感知和吸纳的‘凡人’时。

那种巨大的落差、绝望和悲伤。

依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，令她不由自主地流泪。

崇文化身看着她这副模样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
他俯下身，伸出手，似乎想替她拭去眼泪，但最终手停在半空。

他收回手，对着柳如烟郑重地拱手一礼，声音依旧平静，却带着一丝承诺的重量：

“多谢柳仙子倾力相助，此情傅诚铭记于心。”

“待我夺得天命，登临仙帝之位时。”

“必有手段，为你重铸道基，恢复修为天资，甚至……助你更上一层楼。”

“今日之失，乃为来日之得。”

“还请仙子……耐心等待。”

说完，他不再多看泪眼婆娑的柳如烟，转身一步踏出，离开了这处秘境。

只留下失去一切的柳如烟，在这空寂的秘境中，独自品味着修为尽失的苦涩与那渺茫而遥远的承诺。

秘境之外，当月无瑕看到崇文化身独自走出。

并感知到他身上，已然脱胎换骨、隐隐散发着无瑕圣辉，与日月道韵的气息时。

她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，终于消散。

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
可行！

《日月夺天经》这条路，真的可行！

而且效果，远比典籍中记载的，更为霸道、更为高效！

柳如烟的结局，她通过秘境感应已然知晓。

一丝惋惜掠过心头，但很快便被更大的决心所取代。

成大事者，不拘小节！

为了瑶光圣地的未来，为了再出一位仙帝，这些代价……是必须的！

“感觉如何？”月无瑕压下心绪，开口问道。

“前所未有的好。”崇文平静回应，“此法确为通天捷径。”

“只是……苦了柳仙子。”

月无瑕摆了摆手：“既是她自己的选择，圣地亦不会亏待她。”

“事不宜迟，接下来……”

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，立刻通过秘法传讯。

很快，一位气息更为磅礴，身周流转着太阴气息的女子被引至此处。

正是内门大弟子，大贤境巅峰，拥有太阴圣体，仙帝血脉的月清漪。

身为仙帝后裔，瑶光圣地的真正‘主人’。

她自然也是‘帝种’计划的坚定支持者之一。

没有过多的言语，崇文与这位内门大弟子，步入了另一处准备好的秘境。

……

光阴荏苒，秘境之内不知岁月，外界却已悄然流逝百年。

这百年间，崇文化身几乎未曾停歇。

一位又一位，瑶光圣地精心培养、天赋卓绝、拥有特殊体质或血脉的女子。

在月无瑕圣主的安排下，怀揣着各种复杂的心情。

或自愿、或被说服、或因宗门大义而牺牲。

步入了与崇文同修的秘境。

她们中有的是如苏芷凝那般，后来被再次说服的同期天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