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实——

桂乃芬直播间。

桂乃芬挠了挠头：“我还以为‘显圣’是啥大场面呢，金光闪闪的那种，结果就一小白屋？这也太省成本了吧？波提欧老哥这吐槽，我给满分！”

直播间的网友们。

“哈哈哈哈，不能再同意，装修风格：家徒四壁。”

“期待越大失望越大，牛仔哥嘴替我开骂。”

“这什么极简主义精神空间。”

“这电视猴的出场方式还挺有幽灵范儿的。”

“芬芬，这要是在你直播间整活，高低得刷个火箭，这啥也没有啊。”

剧情中——

助蕉71的合成音里听不出情绪，但屏幕上的猴子却夸张地摆了摆手：“营造美好而又虚假的前景，那是拙劣的手段，和睡蕉小猴想要传达给人们的精神截然相反。”

“有很多社员到过这里，试图得到些什么，真理、幸福、平静…无非就是这些。”

助蕉71的屏幕转向波提欧，画面上的猴眼仿佛在凝视着他，用一种诱导般的语调问道：“可惜这里没有答案，只有一个疑问——您会因此更加不幸吗？”

波提欧眉头紧锁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：“这都什么玩意儿？”

现实——

青雀直播间。

青雀摸着下巴，若有所思：“以退为进，釜底抽薪。它不直接给予，反而用一个否定性的问题来动摇人的根本。所谓‘会更加不幸吗’，言下之意便是，你现在所执着的一切，或许正是你‘不幸’的根源。这可比单纯的画饼高明多了，有点意思。”

直播间的网友们。

“不愧是雀神，一语中的！”

“好家伙，我直接好家伙，这猴子是个哲学家？”

“听君一席话，醍醐灌顶，这问题也太阴险了。”

“这不就是PUA吗！还是最高级的那种！”

“波提欧：说人话。”

剧情中——

助蕉71的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，声音也变得循循善诱起来：“别担心，我会细致地为您讲解。比如…如果我要求您戒掉麦芽果汁，您首先会想到什么？”

它没有等待波提欧的回答，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：“当然是喝上一杯，对吧？此时此刻，您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话音未落，两个小小的、卡通化的波提欧幻影便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。一个高举着一杯金黄的麦芽汁，神情陶醉；另一个则拿着一瓶绿色的苦艾草药酒，脸上带着好奇与期待。

助蕉71的语气变得严肃：“无论何时，自我审视都至关重要。”它屏幕上的猴子指了指那两个幻影：“看——这就是面对这个问题，您脑海中浮现的思绪。可惜，无论怎么选，似乎都会留下遗憾。”

它的声音忽然压低，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：“所以，我们来设想一种现实中不存在的情境——”

随着它的话语，那两个小波提欧幻影“噗”地一声化作了泡影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如果那种对饮品的依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，这个问题自然也不会产生，连带着因此产生的两种思绪也一并消失。”

“请问——您会因此更加不幸吗？”

波提欧的神情一滞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，却发现往常对麦芽汁的渴望竟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
他心中警铃大作：…他香蕉的，怎么回事？还真的一点想喝酒的念头都没了。敢这么乱翻我的脑子，难怪联觉信标会变成这鬼样。这破东西做不到这事，它背后的混蛋在哪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