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时的混乱,在这种情况下,若因为一言不合被对方快速扭断脖子,这绝对不会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。
对方眼中没有律法,没有规矩,也不会在乎任何后果。
甚至于对方心中知晓了某些机密一直不敢尝试,直到死前才寻到任家。
这与她爷爷死前的选择并无区别。
任安然见证过前例,她也能对比后面的情况。
她伸手指了指布满秘钥的冷柜,只见对方指套上锐爪探出,一爪子直接抓穿了合金所打造的冷柜。
三瓶没有带标签的药剂瓶映入眼中,王江涛随手将任安然一抛,而后将药剂齐齐抓入手心。
他看了药剂一眼,伸手一弹药剂瓶盖,随即毫不犹豫灌入了嘴中。
苦涩的味道对他没有任何影响,但迟迟没有的反应让他有止不住的焦躁。
“假……假药,骗我!”
他愤怒张目看向任安然被甩飞的方向,房内哪还有任安然的身影。
一楼急促的跳跃落地声音传来,他身体一晃,随即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钻出。
任安然还不曾转入一楼,随即已经被抓在了他手心中。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说出秘药的下落!”
强行滞留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神智,王江涛注目着眼前这个还残存几分熟悉的女子。
他手中套着的利爪一节飞出,将任安然身后持剑暴袭而来的任无恙一爪钉在地上,眼神中愈显迷茫和对风险危机自动的防护。
“药已经给你了!”
任安然头皮发麻。
即便她愤怒下欠缺了理性,她也没可能将任无恙杀死。
而在任家别墅的大厅中,任无恙胸口处被一根手指形状的尖锐物穿透,口中鲜血狂涌。
序列阶位带来的降维打击并不像龙虎格斗术的碾压一样直接,但王江涛是第六序列的老牌高手,对方甚至与任老爷子等人都是在血戮中上位,一身所学经历了上百场生死激战的磨练。
在这种人面前,他们不仅手段显得生涩,水准也欠缺了足够的火候。
任安然张了张嘴,目光扫向了数米外趴墙角一侧一动不动的张学舟。
如果当下还有什么人可以及时救援任无恙,也就只能指望张学舟了。
但张学舟的情况让她一颗心跌到了谷底。
“罗浮皇室的秘药需要注射在耳朵部位才能生效,您躺在医疗床上,我给您注射!”
她面显痛楚,低垂的目光注视这个暮年老者。
“注射的药剂吗?”
王江涛摊开手心,注视着还残存两瓶的透明药剂。
他手一伸,利爪中一条金属线弹射而出,只是稍做运力,他已经携着任安然跃入二楼。
“这是注射器,我给您抽药水……啊!”
一管药剂被抽出,任安然的解说还不曾说完,注射器已经被王江涛抓入手心。
他目光中没有一丝犹豫,反手将针扎入任安然耳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