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陈均不理她,仍是看着沈宓,“不是私通,稚娘,不是私通,等到了那天,我想办法帮你逃出去,你不会喜欢规矩那么多的深宫的对吧?我们隐姓埋名,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,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,就像从前约定的那样,好不好?”
沈宓指尖颤抖,她想不通陈均为何会说出这般疯话来。
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!我们良娣在东宫锦衣玉食,人人尊敬,凭什么去和你过没名没分的苦日子!”
陈均终于肯看翠微一眼,“人人尊敬?你自己问她,太子殿下对她,当真有情意么?”
翠微不管这么多,趁陈均不注意,朝着他手上一咬,陈均吃痛,下意识地松开沈宓。
翠微忙扶过她,“姑娘,我们快走,莫要再和这人计较!”
沈宓点点头,才想转身朝一边竹林中的石板路而去,她方才就不该绕来后殿。
陈均知晓她的顾虑,于是在她欲转身离去时道:“你若走了,我也不介意将你我之间的旧情告诉太子殿下,届时他又会怎么想?”
沈宓后背登时一凉。
“孤会怎么想?”一阵淡漠的声音灌入众人耳中。
沈宓匆匆回头看去,顾湛身上还穿着昨夜从勤政殿离开时的衣衫,就站在竹林中的石板路尽头,后殿房檐上扑腾腾地振起一对白鸽,扰地檐铃阵阵。
沈宓心底一颤,顾湛是何时来的?他都听到了多少?又看到了多少?
她和翠微方才一直在与陈均纠缠,竟然没一人看见顾湛的身影。
陈均本也是逞一时口舌之快,他此前只知道沈宓嫁到东宫这一月,过得并不算好,所以才敢拿这件事来要挟沈宓,竟没想到顾湛真会出现在此处,连忙跪下,朝顾湛叩首:“臣,臣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沈宓心中没底,但见着顾湛面带愠色,只能强装镇定,朝顾湛福身:“妾给殿下请安。”
顾湛没理陈均,朝前走两步,将沈宓扶起:“同孤便不必多礼。”
沈宓战战兢兢地立在顾湛身边,不知要如何解释。仿佛此刻怎么解释,都是越描越黑,因为她和陈均之间的事情的确属实,即使当年并没有交换信物或是立婚书,告上官府要呈堂证供,但人言又不需要,只要有心在汴京打听两句,也能知晓她当年和陈均之间的旧事。
顾湛轻嗤一声,“陈均,你胆子很大。”
“殿,殿下,臣知罪。”陈均全然没了方才在沈宓跟前的气势。
“孤今日陪她来开宝寺祈福,本是想与民同乐,不想才分开一刻,你竟敢觊觎君妻。”顾湛尾音落得很平,却充满压迫。
“臣方才是玩笑话,无心之举,请殿下恕罪。”陈均跪着朝前膝行,他本没想到今日会在开宝寺遇见沈宓,那会儿看见她,还以为她是孤身前来,怎么也想到,是太子陪她来。
“玩笑话?这般轻浮,还是不必在翰林院待了,去底下历练几年再说。”
陈均更为惊恐,他本是既不敢拒绝李相给出的青云路,也受不了李相幺女的娇蛮霸道性子,是以才想用昔日情分哄骗沈宓,却不想此刻要搭上自己的前途。李相是位高权重,但若是太子发话,他反倒两边都讨不着好。
他顾不得读书人的颜面,想上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