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哼一声,飞起一脚,蕴含着她磅礴灵力,狠狠地踹在夜鸢的腿弯处!
“嘭!”
夜鸢一个踉跄,险些跪倒在地,但她猛地一挺身体,硬生生扛住了这股巨力,依旧倔强地站立着。
她猛地抬起头,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端坐在前方临时搬来的白玉椅上、正被谢曦雪如同侍卫般护在一旁的江尘羽,声音嘶哑尖厉,充满了怨毒和讥讽:
“呸!你们太清宗当真是越来越出息了!
竟让一个区区合体境的小辈高坐上位,一群大乘境甚至是半步渡劫的老家伙反而在下首充当打手护卫?”
江尘羽闻言,倒是无所谓地挑了挑眉。
这主位本就不是他想坐的,是那位霸刀长老刚才硬按着他坐下的,美其名曰“此战你首功,当居此位”。
他本来就想站起来。
然而,就在江尘羽屁股刚刚离开椅面的瞬间——
“嗯?!”
太清宗一众太上长老,仿佛接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,竟齐刷刷地、动作整齐划一地猛地从各自的座位上站了起来!
一道道如同实质般的、蕴含着警告意味的恐怖威压,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场地!
刹那间,全场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!
那些各派大佬,被这突如其来、毫不掩饰的集体表态震慑得头皮发麻,心脏狂跳!
所有小心思瞬间烟消云散,只剩下深深的敬畏和一丝后怕。
太清宗这是在用最直接、最霸道的方式向整个天玄域宣告:
江尘羽,便是太清宗不可触碰的逆鳞!
他的意志,绝大程度上,便代表了太清宗的意志!
江尘羽也被这阵仗弄得愣了一下,随即无奈地笑了笑,重新坐了回去。
他知道,这是长辈们的好意和维护。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起身,提着自己的天羽剑,一步步走下台阶,来到了被死死束缚的夜鸢面前。
“怎么?”
夜鸢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江尘羽,尽管身受重创,被死死束缚,脸上却依旧挤出一个狰狞而不屑的冷笑:
“小子,你想亲自动手了结我?就凭你这合体境的修为?
呵呵……怕是连老祖我的油皮都蹭不破!”
“是啊,我想杀你。”
江尘羽点了点头,承认得非常干脆,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:
“只不过……”
江尘羽手腕一翻,将自己那柄寒光闪闪的天羽剑,直接塞进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谢曦雪手里!
“但我没说我要亲自动手啊?”
江尘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:
“这种事情,当然得劳烦师尊您代劳了!”
“噗嗤……”
远处正在调息的赵笙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,连忙捂住嘴。
一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