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呼吸,柳如絮望着紧闭的房门,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。
不知不觉,两人便这样僵持了一夜。
洛渊始终留意着房内动静,察觉柳如絮依旧没睡,语气愈发急切地哄劝着,一遍遍地道歉,话语里满是焦灼。可柳如絮始终没应声,只是望着房门的眼神里,那份暗灭的期待又悄悄燃了起来。
直到听见洛渊的声音染上浓重的不安,像是怕她身体不适,她终究没狠下心,淡淡回应了一句:“我没事。”
门外的洛渊这才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下。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柳如絮不在身边时,自己遇到的那些趣事,他讲得仔细,字句里都藏着小心思,只想让房内的人能宽心些。
柳如絮在黑暗中静静听着。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过往,那些她不知道的洛渊的另一面,顺着门板的缝隙淌进来,渐渐抚平了心底的褶皱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他在变着法儿哄她,那份笨拙的在意,和从前那个会缠着她撒娇的洛渊弟弟,其实从未变过。
或许,他只是真的长大了。肩上扛了太多事,连表达在意的方式,都添了几分沉甸甸的稳重。
想到这里,柳如絮望着房门的眸光,柔和了许多。
天光大亮时,柳如絮终究还是亲自打开了房门。
看到自己的爱郎毫无形象地蹲坐在房门外,她十分心疼地俯下身,轻轻将洛渊搀扶起来,伸手温柔地扶住他的脸颊,带着些许歉意说道:
“洛渊弟弟,对不起。请原谅我这执拗的性子,竟把你关在房门外整整一夜。夫君,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。”
洛渊看着柳如絮泛红的眼眶,一把将她抱在怀里,温声哄道:“如絮姐姐,不要难过,是我惹你不高兴了,这些都是我该受的。只要你消气了便好。”
柳如絮听着洛渊真挚的话语,有些贪婪地嗅着他怀里的气息,闭上眼睛,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刻。温存片刻后,柳如絮便拉着洛渊走进房中,亲自为他梳洗着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