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错马而过,各自调转马头。
高延寿不愧高句丽名将,变招快如闪电,长矛化作数十道寒光,如毒蛇吐信般直取苏定方心窝。
苏定方冷笑一声,马槊斜挑格挡,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。
突然反手一记横扫,高延寿反应倒也快,急忙俯身,槊锋擦着铁盔掠过,带起一串刺目火星。
“好险!”暗叫一声,却见苏定方竟生生止住横扫之势。
马槊在半空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,“给我死!”随着一声暴喝,万钧之力顺着槊杆轰然砸落。
竟直接砸穿高延寿后背铠甲,战马四蹄在巨力压迫下微微弯曲,发出痛苦的嘶鸣。
马槊飞快抽回,又如蛟龙出海,直取咽喉。锋利的槊尖带着血花透颈而出,又自后背刺入,前心透出。
“给我起!”双臂肌肉暴起,竟将高延寿整个人挑在半空。马槊抽回,同时喝道:“斩!”
话音一落,周围亲卫们乱刀齐下,眨眼间,高延寿身躯已成肉泥,仅余一颗头颅还算完整。
高句丽大军本就阵型混乱,此刻主将两个照面就惨死当场,军心更乱。
苏定方高举血淋淋的马槊,声震四野。
“向右侧方冲!和兄弟们会合!杀!”
“杀!”
很快便带着人马和大军会合,这一番冲杀士兵已经疲惫,所以苏定方下令向城北疾驰。
而且高句丽大军其中一名主将被杀,军心混乱也无暇追击。
渊盖苏文站在高岗之上,五指死死攥紧马鞭,指节都泛出青白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嘴角都渗出血丝。
“报!”副将惊慌飞马而来,“高……高将军战死,左翼已经溃散,唐军正向幽州以北疾驰!”
“闭嘴!”渊盖苏文暴喝一声,手中马鞭狠狠抽在传令兵脸上,留下一道血痕:“吾是瞎了吗?看不到吗?用你说?”
他双目赤红地瞪着战场,只见唐军那面“苏”字大旗在乱军中左冲右突,所过之处高句丽根本不敢阻挡。
“传令,大军原地扎营!战死将士的尸体全部收至营中!”
城头上的李承乾正在奋笔疾书,同时嘴角不住发出坏笑。
他要飞鸽传书给裴行俭,让其模仿他师傅的笔迹,写一封模棱两可的信,看看能不能迫使苏定方投向自己。
相信裴行俭肯定能答应,毕竟师徒在一起多好,也免得以后刀兵相向。
很快写完信,然后又看向旁边蒋师仁,单一封信能起到的作用远远不够。
他得想个办法给苏定方军中的行军司马弄死,让其黄泥掉裤裆,根本说不清楚。
“若拙,一会朕会让苏定方派其行军司马前来取粮,你记住那人长相,朕有事吩咐你做。”
“陛下放心,末将一定做好。”
“嗯。”点了点头,“走,跟朕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