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拎着一个大的行李包,不等容夫人开口,就自己先说了:
“妈,您也是因为承洲走了,特意来陪我的吗”
容夫人愣了好几秒,才无奈地笑: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通透呢。”
她路上还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要怎么在不提及儿媳妇伤心事的前提下,找正当理由陪她住几天。
江茗雪弯唇,扶着她坐在沙发上,温声开口:
“承洲走前,交代了陈管家和连姨,我就猜到一定还有您。”
任如霜嗔她一眼:“早知道我路上就不想那么多了,费半天神头发都白了。”
江茗雪抿唇一笑:“你们真的没必要这样,我一个人过习惯了,还有连姨照顾我,不会怎么样的。”
容夫人握着她的手,由衷欣慰:
“你比我当初坚强多了,想当年,承洲他爸一回部队,我就拎着行李回娘家了,直到后来生了承洲,心性沉稳了些,不能总带着容家的孙子回任家住,这才渐渐接受孤儿寡母的日子。”
“那时候没少因为这事跟老容吵架,我知道是无理取闹,他们是去做大事的,但我就是委屈啊,丈夫一年里三百多天都不在家,你说这婚结了跟没结有什么区别”
连姨端上茶杯和茶壶,江茗雪替容夫人斟满茶水:“是没什么区别,您这些年辛苦了。”
这就是她最初选容承洲的原因。
容夫人端起茶杯,经过岁月的沉淀,早就释怀了:“幸好老容脾气好,不跟我吵,不然我们俩早就离八百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