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这时景意行更需要倾听,便只是向后摸了摸:“然后呢?”
景意行:“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问题,小时侯上学,我妈妈还会特意告诉老师,让老师关照,后来她去世,我读中学,大学,无论去哪里,都带着药。”
许清平又摸了摸他。
景意行:“这些年我换了很多药,但精神类的药物都有副作用,吃多了对肝肾不好,我刚开始吃的时侯,我妈妈一直很担心,希望我能尽快停下来。”
他笑了声:“她大概也没想到,我一吃就是小二十年。”
许清平便缓缓侧身,将他拽进了怀里,从额头往下吻,路过眉眼,鼻梁,最后浅浅的落在唇上:“那以后都别吃了。”
药片被许清平从景意行手中掰出来,丢进抽屉里,这玩意碍眼,但不能丢,疾病随时有复发的可能,在痊愈前,还是得备着。
然后,真就一直放到快过期,都再也没用上。
抽屉里落了一层小灰,情况稳定好几个月后,临近相识两周年,许清平带景意行去医院鉴定,拿到了一份与正常人无异的量表。
他不再会怕黑,不再会惊惧,更不再是个病人了。
景意行举着报表顿了许久,表情古怪,放下报表又举起,如此重复数次,最后恍惚愣了片刻,忽然抬手,戳了戳许清平。
“许老师,请问,现在我可以喝咖啡和酒了吗?”
忘记药片包装的同时,他也快将咖啡和酒的味道忘掉了。
许清平:“行,你想喝什么?我调,还是我们找个酒吧?”
景意行:“酒吧吧,比较有氛围,我都好久没去过了……嗯,要不去看看大侄子?”
自打见过许老师的爸妈,景总愉快的将自己也列成了周洋的小叔叔,开始改口叫他大侄子,而周洋凭空多了个叔,迫于金主的威压敢怒不敢言,只好满脸堆笑的改口叫叔。
现在,酒吧已经正常营业,有了一批熟客老客,许清平投下去的资金早就回本,加上景总时不时的打钱,小金库日益丰盈,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半数身家都被霍霍干净的许老师了。
许清平:“好啊,今晚?不过你今晚有会吧。”
景意行矜持:“是的……你可以先去酒吧等我?”
他有点怀念起刚刚见面的时候。
许老师一听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微微挑眉,笑道:“好啊。”
夜晚十一点整,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,可对酒吧来说,热闹的时间刚刚开始。
不少客人发现,调酒台后似乎新来了一位调酒师。
他穿着调酒师的制服马甲,收腰设计将腰腹的线条勾勒的极其漂亮,身段高挑修长,配上一张俊雅的脸,银边眼镜在照灯下晃出细碎的闪光,平添了一股斯文的书卷气。
有不少人想找点他调酒,又被周洋笑着引开:“那不是调酒师,是老板,来看店中情况的,偶尔会推出一杯试饮,不接受点单哦。”
许清平站在吧台后,随意的调制着酒液,他修长的十指摇晃着冰块,几种基酒叮叮当当的摇晃着,先后坠入杯中。
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门口。
临近12点的时候,欢迎铃响了一声。
酒吧不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