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缩过的液体放在玻璃小瓶中,澄清透明,瑟兰将自己反锁在卧室,拔开了瓶盖。
他闻到了广藿和佛手的清香。
雌虫仰躺在大床上,在那个瞬间,战争,谋划,反抗军,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离他远去了,他又回到了皇子的别墅,或是第七区的总督府,某种感受不合时宜的升了上来,身体传来苦闷的信号,他好像已经太久太久,没有和雄虫做些什么了。
当精神海被信息素安抚,某些地方似乎记起了曾经的一切,瑟兰指尖微颤,忍不住伸出手——
下一秒,光脑铃声忽然响起。
瑟兰手忙脚乱的接过,看见了陆时钦的名字,他正想赶紧翻出面具和外袍,将不着寸缕的自己掩饰起来,下一秒,却看清了显示。
陆时钦打的,是瑟兰的光脑,不是首领的。
被冷落许久的近侍忽然收到了千里之外的雄主的关照,这本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,但瑟兰感受着身体的古怪,颇有两分咬牙切齿。
信息素是寄给首领的,近侍没受伤,他可没有,更不应该有反应。
雌虫忍着眩晕,将首领的衣物塞进衣柜,环视一圈没有明显痕迹,这才咬牙接起。
陆时钦其实是故意的。
他知道瑟兰什么时候取走的信息素,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房间,几乎是卡着点,他给瑟兰打了电话。
雌虫苍白美丽的面庞出现在光脑中,由于失血而略显憔悴,可偏偏刚刚摄取过信息素,皮肤泛着浅浅的薄红。
瑟兰:“殿下?”
陆时钦虽然忙,倒也没有完全冷落近侍,时不时来个电话,某些和首领不好说的情话,他都说给近侍听。
比如现在,温吞两句后,陆时钦轻声:“少校,想看看翅膀。”
——首领不肯说,但陆时钦需要知道,自家雌虫哪里受伤了。
“……”
瑟兰有些气闷。
从陆时钦上次夸过首领的银灰色长发后,他就不想给他看翅膀了,可卧室里还飘散着雄虫的信息素,他只好在陆时钦的注视下,袒露出了翅囊。
贝母白的翅膀展开。
陆时钦上下巡视过,悄然松了口气。
翅膀是雌虫最难自愈的部分,翅膀上没有明显的伤,就不算太糟糕。
陆时钦:“少校,看看小腹?”
瑟兰更加生气,雄虫难得打通讯给瑟兰,又看翅膀又看小腹,这是在干什么?
可生气归生气,他还是拎起衣服,给陆时钦看了看小腹。
陆时钦:“腰呢?”
这回,瑟兰僵了片刻。
陆时钦了然:“伤在腰上。”
视频对面,瑟兰不好给陆时钦看腰,便梗在原地,许久没有动静。
陆时钦:“少校?”
瑟兰硬着头皮开口:“不给。”
从未这样拒绝过自家雄主,雌虫脊背发麻,找补道:“你……你都半个月没给我打通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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