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这些...
大叔还非常看重报酬。
有一次,我帮他跑腿买了东西,回来后,他很自然地把找零的钱分成两份,推给我一小部分,说:“这是你的跑腿费,付出劳动,理应获得报酬,这是最基本的道理。”
我呆呆地看着那些钱,没有接,想要拒绝...
可他坚持,很认真的看着我。
“收下,鸣人,从一开始就建立清晰的规则,对双方都好。”
这句话我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...
我收下了那些钱...
同时,心里的那种鼓胀的感觉又来了...
这次不只是开心,还有点别的…
因为我第一次感觉到,原来自己也可以被郑重其事地当成一个独立的人,一个可以雇佣的个体...而不是需要被可怜或者被驱逐的怪物...
哈...
这种感觉真的很好...
之后的日子,我更加积极地帮大叔做事。
“大叔,我去买蔬菜吧!”
“大叔,你的衣服我帮你送去洗衣店。”
“大叔,这个月的电费单我去交。”
每次他都会仔细计算,给我应得的报酬...
有时是几枚硬币,有时是一张纸币...
我的小青蛙钱包渐渐变得沉甸甸的,但我发现自己并不那么在意这些钱能买什么,我只是想这么做...
然而,有一件事大叔从不让我帮忙...
那就是去打扫他的房间。
他的卧室门总是关着,偶尔打开时,我能瞥见里面堆满了书和卷轴,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纸条,地板上散落着各种资料。
我曾好奇地探头想看个究竟,但大叔总会适时地关上门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独自处理的空间。”
某天他这样解释,手里端着我煮的蔬菜杂烩:“保持界限很重要。”
“界限?”
我困惑地重复这个词,它听起来抽象而遥远。
“嗯,人与人之间需要适当的距离,即使关系再亲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:“太近了会互相伤害,太远了会感到孤独,找到合适的距离需要智慧。”
“那...我们的距离合适吗?”
不知道为什么,我脱口问出了这个问题...
大叔看了我一会儿:“目前是合适的。”
“那如果我想更近一点呢?”
“那就需要双方的同意,和小心翼翼的试探。”
他放下茶杯:“就像你不会突然去拥抱一个陌生人,也不会在对方明确拒绝后还坚持进入他的私人领域。”
那天晚上...
我躺在床上反复想着这些话...
我想起那些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人...
他们无视我的存在...随意评论我的生活...
那种距离是怎样的距离...
是离我很近...
还是离我很远...
...
对了...
虽然知道大叔不喜欢吵闹,但我有时候仍然会忍不住跟他讲很多很多话...
比如...
今天看到那对宇智波的兄弟又在练习手里剑了...
一乐拉面的大叔今天多给了我半片叉烧,他说我最近长高了...
后山那棵最大的松树上,乌鸦的窝好像被风吹歪了,但乌鸦们还是住在里面…
大多数的时候,大叔只是听着,偶尔“嗯”一声,或者在我讲到一些东西时,他的嘴角会扯动一下...
我想那大概算是笑了...
不知道为什么...
看着大叔笑了,我也跟着笑...
“你在笑什么?”有一次他终于问。
我说:“因为大叔笑了啊。”
之后,大叔愣了一下,再也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...
...
在之后的日子里...
怪物...
那些人依然会在我的身后这么说...
如果换做以前...
我会故意大声说话,做鬼脸,搞恶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