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这些人往往喜欢沉浸在旧日的荣光与固有的秩序里,恐惧改变,恐惧未知,恐惧任何可能动摇他们现有地位与认知的事物。”
“他们的反对,并非基于对村子切实利害的分析,而是基于惰性与守护既得利益的本能。”
“这种阻力,往往更顽固,更难以用道理说服,也更能腐蚀一个组织向前迈进的勇气。”
“至于您的那位喜欢变成红皮鸭蛋的老伙计,我只能说,他或许是忠诚于您的,不过,他也可能随时弄死你...”
“......”
闻言,猿飞日斩的眉头深深皱起。
瓦龙的话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了他多年来不愿直视,却又无时无刻不感受到的脓疮。
烟雾缭绕中,他的面容显得苍老而疲惫:“那么,你觉得我该怎么办...顾问先生?”
“放心吧,我可不会劝说你清理掉您的老伙计们。”
似乎是察觉到了老人语气中的某些东西,瓦龙撇了撇嘴:“而且,您一定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吧。”
“否则,以您的手段和威望,又怎么会坐视这几人在这些年里,在您的眼皮底下,不断扩充影响力,甚至在某些领域搅动风雨呢?”
“您给了他们太多余地,太多宽容。”
“这或许是源于旧日的情谊,或许是对共同走过艰难岁月的纪念,又或者…您也在害怕,彻底撕破脸后,木叶最高层将只剩下您一个孤家寡人,那景象,恐怕比现在的制衡更让您难以承受。”
“......”
闻言,猿飞日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没有承认,也没有反驳。
见状,瓦龙决定不再深入这个话题。
“上层权力结构的调整,必须慎之又慎,尤其是在木叶目前并非面临生死存亡的绝对危机时刻,操之过急,引发的内耗和反弹可能远超收益。”
“在未能系统性地削弱、分化、或替代这几人及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之前,任何直接的正面冲突都是不明智的。”
说到这,瓦龙微坐直了身体,双手平放在膝盖上,转而进入下一议题。
“所以,现在我们或许可以聊聊一些其他事情。”
“比如,您之前提到过的那个敏感而重要的族群问题,宇智波一族的代表,您安排了会面,他现在来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