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上,即是瓦龙大人给出的解决方案。”
宇智波族地,南贺神社。
昏黄灯火在幽深的殿堂内摇曳,将墙上的红白团扇家徽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。
宇智波鼬跪坐在房间中央、垂首汇报。
十几位宇智波的核心族老分坐两列。
主位上,宇智波富岳双手交叠置于膝上,面色沉静如水,看不出喜怒。
“呵...”
一声嗤笑响起。
坐在左侧上首、须发皆白但眼神阴鸷的族老宇智波刹那,缓缓抬起了眼皮。
“解决方案?”
“由一个来历不明的顾问,对我宇智波一族的生死存亡,指手画脚?”
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宇智波鼬:“而传递这所谓方案的,竟是你。”
“砰!”
话音未落,其右侧另一位族老宇智波八代猛地一拍地板!
沉闷的响声在神社内回荡。
“宇智波鼬!”
宇智波八代须发戟张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:“你还有脸跪在这里,什么顾问的方案?我看是你这叛徒,与木叶高层合谋,编造出来麻痹我族的毒饵!”
“没错!”
另一名鹰派族老厉声接道:“什么特别听证会?什么重组警备部队?全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!”
“木叶那群卑鄙小人的话岂能相信?”
“九尾之乱后我族蒙受的不白之冤,这些年的排挤监视,这些年的屈辱,难道都是假的?是他们许诺几句空话就能抹去的吗?”
诸多族老的指责如同冰雹,劈头盖脸地砸向跪坐不动的鼬。
“鼬,你自幼天资卓绝,被誉为宇智波数十年不遇的天才,族内上下对你寄予何等厚望,资源倾斜,悉心培养,只盼你能带领家族走向新的辉煌…”
“可你,你是怎么回报这份期望的?”
一位年迈的族老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:“你常年待在猿飞日斩身边,当他的直属暗部,起初我们尚能理解,只当你是为家族探寻高层情报,谋求关键职位,以为你深谋远虑…”
“可是,可是你...”
他手指微微发颤地指向鼬:“你却似乎真的成了他们的一条忠犬,把写轮眼的锋芒,对准了自己的血脉至亲...”
“何止是忠犬。”
宇智波刹那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他微微前倾了干瘦的身体:“分明是最高明也最可耻的毒蛇。”
“一边享受着宇智波之名带来的天赋与家族的供养,一边却把我族内部的一举一动,都事无巨细的记录在案,然后原封不动,甚至添油加醋地汇报给火影楼里的主人...”
说着,老人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:“宇智波鼬,你那被誉为天才的写轮眼,洞察的究竟是敌人的弱点,还是我族同胞在绝望与愤懑中,不慎流露出的可以被定义为叛逆的罪证呢?”
“用族人的痛苦与不安,来换取你主人的信任与嘉奖,这买卖,你可真是做得熟练啊。”
“叛徒!”
“内奸!”
“家族之耻!”
“枉费你身上还流着宇智波高贵的血!”
“你弟弟佐助尚且年幼天真,若是知道他的兄长竟是如此人物,该何等心寒!”
骂声越来越难听,越来越刺耳。
几位情绪激动的鹰派族老甚至站了起来,周身查克拉隐隐波动,写轮眼不自觉的开启,猩红的光芒在昏暗中闪烁,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空气因查克拉的激荡而微微扭曲,沉重的压力笼罩着跪坐不动的鼬。
宇智波八代更是踏前一步,右手已按上了苦无的柄:“依我看,这等吃里扒外、早已将家族荣耀践踏在脚下的孽障,留之何用?”
“今日他能带来这蛊惑人心的方案,明日他就能在关键时刻,将屠刀引向族人的后背!”
“不如就此清理门户,用他的血,来祭奠我宇智波的家徽,祭奠这些年蒙受的冤屈,也免得他在我们即将展开的行动中,再度向敌人通风报信,陷全族于万劫不复之地!”
“说得对!”
“此等祸患,不可留!”
几声附和响起,四周写轮眼的红光更盛,锁死了鼬周身所有可能闪避的方位。
杀机,瞬间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