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承天机峰道统,萧砚手握碧血菩提枝干,这半件上品法宝。
弟子穷苦出生,哪有多少胜算?”
“嘿,少藏着掖着。就是穷苦出生更为可怕!
别人以为你是我私生子,能结丹承了我不少好处。
实际上,除去一本【灵根升道真章】,你靠的都是你自己”
萧长策感慨道。
“一介凡俗出生的中品灵根,铸就道基都寥寥无几。
竟然诞生方逸你这般异数?
可恐可畏啊!
广胜师尊当年也不过如此.”
“至于阎有台?
靠着祖上遗泽之辈,虽足够强,身家也丰厚,修为还强过你一筹。
但他有几分靠自己?”
萧长策大手一挥,绵绵灵云化作躺椅。
他伸着懒腰倚靠在躺椅之上,满脸疲懒,混不吝道。
“若有需要,我这老骨头可以出手,与阎有台以命换命。
只要你方逸不打祖师堂主意,一切都可以谈!”
“师尊误会了。”自萧长策平静的话语之中,听出决然之意。
方逸了然,能与阎有台以命换命,自然能与他性命相搏。
萧长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比之道途精进,祖师堂传承方是他的头等大事。
“哈,误会也罢,事实也罢。
师尊留下的道统,不能败坏在我手中,不能败坏在我弟子手中。
更不能败坏在同门相残,这可笑的理由之中。
方逸要怨,你就怨为师。”
萧长策幽幽叹息。
“方逸你太快了!”
“修行进展快到老夫心惊肉跳。生怕师尊苦心传承的道统,因我弟子衰微。”
萧长策微微摇头,肃然道。
“这话不止对你方逸说,你结丹之时,我就对张恒一说过。
祖师堂道统,容不下同门相残。
他若是敢于对你出手,就舍了性命,拉他下水。”
“啧,我至今还记得恒一师弟,难以置信的面色。
他不过欲要敲打一二,我上来就搏命?”
“哈哈,如今看来是老夫眼光不差。
方逸你搅动大云风云,先算溯度山,再败萧砚、阎有台,堪称一时天骄。
论斗法,老夫之前不是张恒一对手,如今看来,也不是方逸你对手。
不过这条老命在,无论你与张恒一何人不讲规矩,想要同门相残?
那就莫要怪我这不要脸面的老头,一视同仁,以性命相威胁,拖你们下水。”
萧长策眸中决绝。
这是黄广胜的选择,亦是他的决然。
“赤眉子凝婴在即,无论是你,亦或是张恒一。一旦弑杀同门师兄,击杀传道尊师,那后果
嘿,我玄阳山虽邪性了些,但终究不是魔道。
残害师尊、诛杀同门师兄之辈,不可能获得元婴真君扶持。”
“我之意在掌门大位,恒一师兄不招惹我,我亦是不会惹是生非。”
方逸压下杂思,心中泛起一丝敬意,旋即开口允诺道。
他之目标,本就是以阎有台,拖白骨门下水。
至于张恒一?
结丹六层手持大空震云舟的木道金丹,也非如今能他能对付。
“如此最好。”
似听出方逸口中诚意,萧长策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。
话已然说道这般明白,之后无论谁出手,就莫怪他不顾性命。
他虽斗法不及二人,但作为玄阳山祖师堂嫡传真人,性命还是有些价值。
张恒一、方逸都是祖师堂中希望,可广大道统,但若是自相残杀,就太过可笑。
“疾!”
方逸指尖一点,水光凝聚,化作一面摄影留形古镜。
萧长策探过头来,低声喃喃道。“呜,这阎有台确实棘手。
方逸,你那杆造化幡欲要进阶上品法宝,无论走相生相克的路子,还是攒簇五行的行当,都需要水属灵物吧?”
虽是疑问,但萧长策却是心中肯定。
祖师堂一脉最大的底蕴,终究是传承千年的大空镇云舟。
若非看出那杆造化幡有望上品法宝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