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阳子!”
阮湘眸子微瞪,云袍翻卷,手中灵光暴涨三分,湛蓝暗流传来爆鸣声。
“死!”
“阮湘道友,事到如今,何必这般掩耳盗铃.”
方逸修长食指前进一寸,妖异曼陀罗虚影摇曳,紫光绽放。
“曼陀罗指”
“嘭!”
紫色指影磨灭水韵,暗流被彻底击碎,方逸一甩衣袍,手握碧血菩提枝,苍茫气机充斥天地。
他剑眉微挑,似笑非笑,低声轻语。
“阮湘道友算计许久,轮到方某了.”
“方逸怎会是掌教真人?
方逸竟是掌教真人?!”
身形魁梧,披着紫绸龙纹袍的呼雷真人,眸中瞪得浑圆,如铜铃一般。
他难以置信地道。
“长策师兄,你我相交百年,竟然欺瞒我至此”
听着年长甲子年岁,修为更高一筹的呼雷口称师兄,萧长策上翘的嘴角,如何也遮掩不住。
“我这也是师凭徒贵,看看日后恒一他们,还敢笑话我这大云第一明师?!”
他脊背挺拔,底气十足,周身赤芒兜高涨三分,旋即开口安抚道。
“呼雷师弟,这方逸何时突破掌教真人,我亦是不知.
我这弟子这般天资出色,不知何时破境。
掌教真人修为遮掩气机,我这做师尊岂能看出”
望着萧长策昂首挺胸,意气风发,欲质问借此吞雷藤算计的呼雷真人,忽然他胸中凶恶之气泄去。
修为不如人.
同时中期修士,但演化道场雏形,进位掌教,二者就是天壤之别。
无论何时突破,是否借灵药算计于他,自展露修为起,方逸就已是非大云修仙界这一盘黑白棋局中的棋子。
自展露修为起,方逸就在非大云修仙界,这一盘黑白棋局中的棋子。
即使真借助灵药出手,算他近乎搏命又如何?
“掌教真人啊!
不知老夫此生,是否有此机缘.”
呼雷真人口中反复咀嚼,望着法袍猎猎的方逸,眸中浮现敬佩之色。
“真能忍,忍到此时才出手”
他目光一转,落在满脸笑容,欢天喜地的萧长策之上,心中酸涩道:
“真是狗运!
真是滔天狗运,白捡一个掌教真人作为弟子.”
“方逸为何不是吾之弟子,如此,天刑堂一脉道统无忧矣
可惜”
萧长策嘿嘿一笑,撩起鬓角一缕白发,迎着四面八方投来的,或是羡慕、或是嫉妒的目光。
“本座慧眼识珠,自芸芸外门弟子中发觉方逸。
怎不能得一掌教真人作为弟子?”
“嘿嘿,呼雷师弟我知晓你心中不忿,但你无我这谆谆教诲之能,即使时光倒流。
我这方逸徒儿,也不会拜入你门下。”
“彼其娘之!”呼雷尽力维持的面色崩塌,破口大骂。
“狗运滔天!”
“青阳子竟然突破了?”
碧水阁一方,云慧心有余悸,若是方逸一突破,就对她动手,必然凶多吉少。
“玉沣子师弟、玄芝师妹、参红,莫要生死相搏。”
她幽幽一叹,望着苍白、湛蓝交织的宝光中,方逸大袖汇聚。
“纠缠住玄阳山几位修士,待阮湘师姐与青阳子分出胜负.
如今这局势,已非我等搏命斗法,能分出胜负”
“嘭!”
数里外,猩红、灰黑、幽绿三颗宝珠转动,被血齿三人找回。
望着眸中兴奋至极、庆贺声不断的秦羽、霍昭、李衡三人,血齿眸中古怪,心有余悸。
血齿眸中古怪,心有余悸。
‘好在结丹后,就积极与白骨门勾结、
这大云修仙界各派,一个赛一个阴险.’
‘赤冥子隐藏修为,阮湘隐藏修为,方逸遮掩气机.
堂堂三位掌教真人,破境无丝毫动静,都遮掩修为,待这鱼儿上钩.’
血齿目光一转,落在火芒环绕的徐青蛇之上,即使知晓不切实际,心中亦难免嘀咕。
‘这丹师,不会也隐藏修为了吧
若是如此,真就是真就是.
这邪乎大云修仙界,整个风水都有大问题!’
“嘭!”
见湛蓝水光与青色生机平分秋色,阮湘未有丝毫犹豫,化作一道遁光,就要遁走。
‘方逸,你确实技高一筹,但白骨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