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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。
但公孙止还是努力地让自已保持冷静。
他咽了口唾沫,声音有些干涩地说道:“阁下......阁下切莫要如此,有话好说,何必动刀动枪呢?”
杨过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揶揄,一丝不屑,还有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。
他幽幽地说道:“怎么,公孙谷主,就只允许你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,就不允许我将刀抵在你的脖子上了?”
公孙止的眼皮子直跳,这种性命掌握在对方手中的感觉,让他感觉浑身发毛。
他一生作恶多端,杀人无数,从未想过自已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。
但为了活命,他还是硬着头皮,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公孙止颤声道:“误会......这都是误会......”
“误会?”
杨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,声音陡然变得冰冷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公孙谷主大人倒是好大的官威啊,刚才对我的杀意,可丝毫没有半点误会的意思。”
樊一翁见状,心头一惊。
他知道杨过并非嗜杀之人,但公孙止刚才的所作所为,确实已经触及了对方的底线。
想到这里,樊一翁连忙上前一步,拱手作揖,焦急地说道:“杨大人,杨大人息怒!莫要动手,莫要动手啊!”
杨过闻言,侧过头,目光落在樊一翁身上,淡淡地说道:“樊一翁,你也看到了,可是你们的谷主先动的手。”
樊一翁连连点头,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连忙解释道:“固然师父有不对之处,但冤家宜解不宜结,还望杨大人手下留情,看在在下薄面上,放过师父一马吧!”
杨过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公孙止,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声音却变得有些冷漠:“给我个理由。”
樊一翁闻言愣住了。
给他一个理由?
自已虽然与对方相谈甚欢,但毕竟只是萍水相逢。
而绝情谷对方又是第一次来,根本没有任何熟人。
他绞尽脑汁。
思索着该如何给出一个让杨过满意的理由。
忽然。
樊一翁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不远处。
被点穴定住的公孙绿萼。
绿萼此刻虽然动弹不得,但一双美眸却紧紧地盯着杨过,眼中充满了担忧与祈求。
樊一翁灵光一闪,连忙指着绿萼,急切地说道:“杨大人!看......看在绿萼小姐的份上如何!绿萼小姐心地善良,与杨大人你又是旧识,还望杨大人看在绿萼小姐的面子上,饶过师父这一次吧!”
杨过闻言,目光顺着樊一翁所指的方向,落在了公孙绿萼的身上。
绿萼此刻虽然被点穴,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,却流露出对父亲的担忧,以及对杨过的信任与期盼。
杨过瞧着绿萼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,心中不由得一软。
他笑了笑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,轻声道:“这个理由......还不错。”
虽然他很想痛扁公孙止这个伪君子一顿,甚至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。
但正如樊一翁所说,公孙止毕竟是绿萼的父亲。
为了绿萼。
他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杀意。
随即。
杨过手腕一翻,直接将手中那柄抵在公孙止脖颈上的匕首收回,然后朝着樊一翁的方向轻轻一抛。
“嗖......”
匕首划过一道银光,精准地落入了樊一翁的怀中。
樊一翁慌忙地接住匕首,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利刃,虽然心中惊讶于杨过为何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公孙止。
但自已师父的安危总算是解除了。
这让他长长地松了口气!
而公孙止,在感觉脖子上面的锋芒骤然褪去之后,整个人仿佛断了骨头一般,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。
他额头上冷汗直冒,身体都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方才那一瞬间,尤其是匕首抵在脖子上的时候,他是真的感觉自已要死了。
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,让他如坠冰窖,浑身手脚冰凉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索性,在樊一翁的劝阻下,自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