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五个辽兵,睡得正香,还打着呼噜。杨延昭从怀里掏出王超给的迷药,撒在帐篷里的水壶里,又悄悄退了出来。
“其他帐篷也一样,都撒上迷药,确保他们醒不过来。”杨延昭对士兵们说。
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,很快,所有帐篷里的辽兵都被迷药放倒了。
“现在,点火!”杨延昭一声令下。
士兵们立刻拿出火把,点燃了堆在粮草旁边的干草。干草很快就烧了起来,火借风势,“呼呼”地往上窜,很快就烧到了粮草袋。
“不好!着火了!”远处传来辽兵的喊叫声。
杨延昭知道,他们的时间不多了,立刻喊道:“撤!快撤!”
大家立刻朝着栅栏的缺口处跑去。就在这时,慕容雪突然停了下来,朝着远处的一个帐篷跑去。
“慕容雪,你干什么?”杨延昭连忙拉住她。
“我爹!我爹可能在那个帐篷里!我要去看看!”慕容雪挣扎着说。
“不行!现在太危险了,辽兵马上就来了!”杨延昭用力拉住她。
“我不管!我一定要救我爹!”慕容雪哭着说,用力推开杨延昭,朝着那个帐篷跑去。
杨延昭没办法,只能跟着她跑过去。他刚跑进帐篷,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,被绑在柱子上,正是慕容远。
“爹!”慕容雪扑过去,解开慕容远身上的绳子。
“雪儿,你怎么来了?快走吧,辽兵要来了!”慕容远看到女儿,又惊又喜,连忙说道“爹,我跟杨将军来救您了!”慕容雪手忙脚乱地解着绳子,眼泪还挂在脸上,声音却透着股韧劲,“咱们快跟将军走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慕容远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杨延昭,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,挣扎着起身就要行礼:“杨将军!老夫……老夫给您磕头了!”
“慕容医官快别多礼!”杨延昭一把扶住他,“火已经烧起来了,辽兵马上就到,咱们得赶紧走!”
话音刚落,帐篷外就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和喊杀声——辽军的巡逻队已经发现了火情,正朝着粮草营狂奔而来。杨延昭不敢耽搁,背起慕容远,又拉着慕容雪,朝着栅栏缺口跑去。
营外的士兵们早就等得着急,见他们出来,立刻围了上来。“将军,快上马!”一个士兵牵过杨延昭的战马,语气急促。
杨延昭把慕容远递给身边的士兵,让他抱着慕容远坐在自己身后,又扶着慕容雪上了另一匹战马,翻身跳上自己的马,大喝一声:“撤!”
五百名士兵立刻翻身上马,跟着杨延昭,朝着高阳关的方向疾驰而去。身后的粮草营已经成了一片火海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连雪地里的积雪都被烤得融化了不少。辽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远,他们总算是暂时摆脱了追兵。
跑了大概一个时辰,杨延昭见后面没有辽兵追来,才让大家放慢速度,在一片背风的山谷里停下休息。
慕容雪跳下马,立刻跑到慕容远身边,扶着他坐下,又拿出水壶,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:“爹,您没事吧?辽兵有没有打您?”
慕容远摇了摇头,喝了口水,才缓过劲来:“爹没事,就是被绑了几天,有点虚弱。雪儿,这次多亏了你和杨将军,不然爹这条老命,早就没了。”
他说着,又看向杨延昭,眼里满是感激:“杨将军,您不仅救了莫州的百姓,还救了老夫的命,老夫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!”
“慕容医官言重了。”杨延昭坐在石头上,揉了揉发酸的腿,“您冒着生命危险给咱们送情报,才是真正的忠良。咱们都是大宋的子民,互相帮忙是应该的。”
慕容雪看着杨延昭,眼里闪着崇拜的光。刚才在粮草营,杨延昭背着她爹,拉着她跑的时候,她觉得杨延昭的背影特别高大,就像一座山,能挡住所有的风雨。她长这么大,还从没见过这么勇敢、这么正直的男人——莫州的那些富家子弟,要么只会吃喝玩乐,要么就只会仗势欺人,跟杨延昭比起来,差远了。
“将军,您刚才在粮草营,一点都不害怕吗?”慕容雪忍不住问道,“那么多辽兵,万一被抓住了,可就……”
“怕啊,怎么不怕?”杨延昭笑了笑,语气轻松,“我要是死了,谁来守高阳关?谁来保护百姓?可越是害怕,就越要冷静,不然不仅救不了别人,还会把自己和弟兄们的命都搭进去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不过刚才你倒是挺勇敢的,敢冲进帐篷救你爹。要是换了别的姑娘,早就吓得腿软了。”
被杨延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