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起来,起来起来啊,赶紧起来……”喊了这么一声。
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了:“他们呢,都走了,现在就剩下我了,我早就起来了。”
“哎,对——嗯?”看守一听,“什么?就剩下他了?谁都走了?”看守赶紧来到窗户旁,扒着窗户往里这么一看,哎呦!就见里面那草铺之上就坐着一个韦福嗣。其他的一个人没了!“哎!哎……他们都哪儿去了?”
韦福嗣用嘴往旁边撇了撇,指了指墙根那狗洞,“由那儿钻出去了。”
“啊?!”看守一看,可吓坏了,赶紧地七手八脚把这锁打开,把门推开,到里头一看。“哎呀!”一拍大腿,“他们什么时候跑的?”
韦福嗣说:“昨天晚上。你们喝多了,他们就走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走?!”
韦福嗣乐了:“他们想让我走。我是大隋的忠臣啊,我为什么跟这些亡命之徒跑啊?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报告?!”
“呃……”哎,对了。一问这话,韦福嗣还真有点儿没想到,自己没想出来为什么自己没报告,可能自己觉得他们是他们,我是我吧,“反正是我没走。”
“你没走,你也属于包庇罪犯呐!罪犯走了,你、你不报告!哎呀……赶紧追!”
追什么啊?早没影了!追到外面转一圈回来了。这几个看守放声大哭啊:“这可怎么办呢?走失了罪犯,我们都得掉脑袋呀!这可怎么办呢……”
“嘿!”他们一哭,驿站管事的乐了,用手点指他们:“你们呐你们!就冲你们喝这么多酒,我就明白你们这些东西肯定是收了人家的钱财了,这才故意把人家放走的!”
“我们没放走,是他们自己走的,是他们自己走的……”
“你呀,跟你上锋说去,跟我说不着。我这里是驿站,就是管你们住的,我可不管看押犯人。”怎么呢?他自己先把自己摘清了。“我这里不是监牢,我也不是牢卒,我没有职责看守犯人,看守犯人是你们的职责。所以,现在这几个犯人跑了,跟我没关系,嘿嘿……”
看守全哭了:“姓隋的!你不得好死!你可算把我们给坑了!
旁边有看守说了:“先、先、先别哭,先别哭,这不还有一位没走的吗?他没走,正好啊,能够替咱们分担一部分责任呢。咱就说,是他看着那些人走的,而没有跟咱说!”
“对!最大责任在韦福嗣!”
“啊?!”韦福嗣一听,一撇嘴,“这、这,我成最大责任了?”
“不是你是谁呀?!赶紧跟我们走!赶快押到高阳!”
这一路之上,甭想得好,韦福嗣倒了霉了。之前,跟着吃、跟着喝。现在不这样了,这一路之上,不是挨揍就是挨打呀。怎么?这几个看守也豁出去了。我管你是谁呢!你别在我们面前说你跟皇上关系不错啊;到那里天子见你一面,也就是骂你两句就把你放了……我们不管了!反正是现在我们哥几个好不了,全拿你撒气!一路之上,非打即骂。
把韦福嗣气得呀:“你们几个小子等着!等着回头韦爷我翻过身来,我绝对忘不了你们!”
“行,行,你翻什么身呢?!到高阳再说吧!”
韦福嗣信心满满,见到天子,天子就得放我!
可没想到,韦福嗣被这一些看守押解到高阳之后。一看名单之上有韦福嗣,皇上杨广气了:“这一个小人呢!叛贼来了,投靠叛贼;叛贼不行了,回来又投靠我大隋!一路之上帮着这些叛贼还越狱,还想回来得以生还!哪有那么好的事啊!来呀!把这韦福嗣吊到百尺高杆之上,给朕乱箭射死!让他不得好死!”
韦福嗣落了这么一个下场,被吊到杆子上,被隋军一顿乱箭给射成刺猬了。临了,这韦福嗣后悔了:“早知如此,我跟着隋先生走得了!”你现在后悔不晚了吗?人家杨广从来没把你看成自己人呢。
跟韦福嗣一同送命的还有杨玄感的弟弟杨积善。这杨积善自杀未遂,被人抓了俘虏。但杨积善说了:“我……我、我、我把杨玄感杀了。杨玄感是我杀的,我能不能算立功,能不能赎罪呀?”
“赎你个头!”怎么?“你就是叛贼的弟弟呀!给我杀!”
杨积善也身首异处了。
事情就这样,什么叫一不做、二不休啊?要么别造反。造反了,开弓就没有回头箭!中国人行事就这样。有人说中国人窝囊——你看他过去被压迫的。地主也压迫,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