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头在村里谋什么好处,我都不会讲半分情面。也希望您和村里各位管事的好好,别到时候觉得我狠心,更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们有任何优待。咱们村规如何,就如何对待他们。”
谢里正自然是知道李月兰当年那些悲惨遭遇的,闻言叹了口气,眼中带着理解和疼惜,安抚道:
“月兰,你的意思叔明白了,叔也支持你。过去的事确实糟心,既然断了,那就断个干净。你放心,村里有村里的规矩,绝不会因为谁而坏了章程。你们一家子带着大伙儿把日子过得这么红火,叔心里只有高兴的份儿!绝对不会办糊涂事儿!”
听了谢里正这番暖心的话,李月兰和谢广福对视一眼,心中那点因旧事泛起的波澜,也彻底平复了下去。
深夜的安居房内,几十个汉子挤在通铺上,烛火摇曳中不知谁先提起了往事。
石桥铺的老韩头叼着草棍含糊道:
"当初我们石桥铺一百七十七口上路逃荒,走到定远府就剩一百个。里正韩秀才带着两箱书当宝贝,结果连买路钱都被抢了...后来被丢在破庙里发热,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。"
高台村的独眼刘猛地坐起:
"你们都算好的!我们那短命的里正走到承安州就中暑死了,一百二十人散了一半,最后只剩六十多人!不过,最后那段路.....即便我们饿得啃树皮也都比那吃人肉的王家村体面!"
这话像把刀子扎进有些人的心窝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