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哥,你一身血,去车上换件干净衣裳吧。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,却像给众人下了逐客令。
大家讪讪散开,只余火光照着那条通向谢家板车的窄道。
……
板车里,油布帘放下,外头嘈杂被隔成闷闷的回响。
两桶清水并排放着,桶壁还冒凉气。
谢锋的粗布褂子一褪,黑暗中肩背大片青紫与虎爪留下的四道血槽,皮肉翻卷,触目惊心。
等谢锋擦洗完,将血衣团成一团塞进包袱,他知道妹妹秋芝会把衣服拿进空间清洗干净。
他下车就听见谢秋芝压低的声音:
"哥,我看到你受伤了,伤口要再处理下。"
谢秋芝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云南白药,看着她手里捏着个小玻璃瓶。
谢锋心头一跳,连忙用身体挡住可能被窥视的角度:"小心些,那沈大人精得很。"
谢秋芝眼眶一热,却咬牙没吭声,让谢锋端坐在破棉被上给她上药。
“嘶——”谢锋倒抽冷气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云南白药撒在伤口上的刺痛感让他肌肉绷紧。
"哥,你忍忍。"谢秋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手指却稳得出奇。她借着月光,小心地将药粉均匀撒在那四道狰狞的爪痕上,"这药消炎止血效果很好,明天伤口就能结痂。"
谢锋点点头,目光却警惕地扫过沈砚的方向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,那里有一道视线正若有若无地投向这里。他站在十步开外,看起来像是在赏月,但眼睛一直往这边瞟。
谢锋心头一紧。他太了解这种观察方式了——前世在特种部队执行潜伏任务时,他就是用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姿态监视目标的。
认真的额对谢秋芝道:"等会把药瓶收好,别让人看见。"
"哥,你说他是不是已经起疑了?"
"肯定。"谢锋的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,"我今晚杀虎的手法太专业了,普通人做不到。再加上这把瑞士军刀..."
他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多功能刀具,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更加清醒,"这东西在大宁朝根本不存在。"
"那沈砚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。"旁边谢广福的声音压得极低。
"从今天起,空间里的东西能不用就不用。特别是秋芝,你的素描本和速写笔一定要藏好。"
谢秋芝忧心忡忡地点头:"那咱们的水..."
"明天开始,控制用水,身上不舒服就用湿毛巾。"谢广福插话道。
谢文抱着膝盖,小声问:"大哥,那个沈大人是坏人吗?"
谢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:"不一定。但他太聪明了,我们冒不起险。"
不远处,沈砚负手立在十步外,注视着谢家的一举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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