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浩荡荡地离去,转眼间,原本还有些拥挤热闹的谢家小院,就只剩下了谢广福、李月兰、谢锋和谢秋芝自家人。
李月兰看着瞬间空荡下来的院子,长舒一口气,随即立刻进入了“总指挥”状态:
“锋哥儿,别愣着了,快去把咱家的马车牵出来套好,就停门口,一会儿咱们接了小文就直接去京城了!”
她又转向谢秋芝:“芝芝,把家里的门窗关好,然后去知会保安队一声,说咱们外出两天,让他们帮忙留意着点!”
说完,她一把拉住谢广福,风风火火地往自己屋里拽:
“他爹,你快来!赶紧的,咱们俩得把进宫穿的衣服定下来!这都快愁死我了!”
房间里,顿时响起了夫妻俩关于穿什么的“激烈”讨论。
李月兰拿起一件绛紫色袄子:“这件行不行?会不会太沉稳了……”
谢广福皱眉:“是不是太紫了点?显得太刻意……”
“那这件湖蓝色的?”
“这颜色……会不会太跳脱?不够庄重?”
“这件杏黄色的总行了吧?”
“杏黄……会不会有太嫩了?适合芝芝……”
“哎呀!这也不行那也不行!总不能穿我平时在村里的衣服去吧!”
李月兰几乎要抓狂,对着一堆自己觉得“还不错”、“也还行”的衣服纠结,选择困难症都要犯了!”
谢广福无奈地笑道:
“你呀,就是太紧张。我看那两件就挺好,干净整齐,不失礼数就行。咱们是去吃席的,又不是去选美的。”
李月兰最终还是妥协了:“算了算了,就这两套吧!赶紧收拾,别让孩子们等急了!”
与此同时,在崇实学院的某间讲堂内,谢文正站在一块大木板前,上面画着复杂的水车联动结构草图。
他手持炭笔,正与教器械原理的先生激烈讨论着。
“先生,您看这里,”
谢文点在齿轮传动部位。
“如果我们将这个直齿改为斜齿,咬合会更平稳,传动效率更高,而且噪音也会小很多。”
那位先生凑近仔细观看,眉头紧锁:
“斜齿?老夫从未见过此种设计。依据何在?”
谢文从容解释:“依据是……嗯,是我观察自然界动物咬合时受到的启发。您看,动物的牙齿并非垂直生长的,都有一定的倾斜角度,这样咬合更紧密,受力更均匀。同理,齿轮传动亦可借鉴。”
老先生若有所思,喃喃道:“观察自然……触类旁通……妙啊!谢文,你此法虽闻所未闻,但细想之下,确有其理!只是这斜齿加工起来,怕是比直齿要困难许多。”
谢文自信地笑了笑:“先生,加工技艺是可以改进的。我们可以设计专门的工具,或者改进铸造方法……”
他正说到关键处,讲堂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位学院执事模样的中年人出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