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一声闷响,伴随着一声惨嚎,谢无赖的门牙竟被打飞了出去,满嘴是血,整个人被打懵了,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原本还在排队领取分红的村民,哪里见过这等阵仗?
谢无赖突然发难、暴起伤人,再到他张口咬人,这一连串的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、太凶戾了!
绝大多数淳朴的村民第一反应都是惊愕与不知所措,待回过神来,映入眼帘的已是谢石墩流血的手臂和谢无赖那双布满血丝、状若疯癫的猩红眼睛。
那是一种亡命之徒般的狠戾,让平日里最多只为鸡毛蒜皮拌嘴的村民们不敢贸然上前——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撕咬的对象。
因此,当装着银子的木箱被踢翻,白花花的碎银“哗啦”一声滚落满地时,竟无一人敢趁机上前捡拾。
全都惊恐地又后退了几步,互相用眼神示意,生怕此刻任何靠近银子的举动,都会在事后被怀疑成是想浑水摸鱼、趁机偷拿。
到时候,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。
谢长河看着被陈进虎单膝顶压在地上,还在哼哼唧唧挣扎的谢无赖,连忙指挥吓呆的保安队员:
“还愣着干什么!快!把银子都捡回箱子里,一颗都不能少!”
然后他赶紧对陈进虎恭敬地说:“陈官爷,劳烦您先按住他,我这就去找麻绳来捆住这个混账!”
陈进虎点点头,手下力道丝毫不松。
躲在人群中,原本心里也有些不服气、想着能不能闹一闹多要点钱的谢彪,亲眼目睹了谢无赖的下场,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,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,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后怕。
刚才谢长河和谢无赖解释的按积分比例换算的法子他听得清清楚楚,人家谢无赖一家好歹还有七十八积分,能分到三两九钱一个人。
可他谢彪家呢?
积分册上恐怕是光秃秃的鸭蛋!
看来这次分红,他是一文钱都别想拿到了!
他看着地上满脸是血、门牙掉落,狼狈不堪的谢无赖,心里暗骂:
这个蠢货!
啥都不干还能分到将近四两银子一个人,都快顶上人家在厂子里辛苦一年的工钱了!
竟然还不满足,还要闹事,真是自作孽!
骂完谢无赖,他又觉得自己才是最蠢最可怜的那个,明明有力气,却因为自己对谢广福的不服气,拒绝参加村里的所有活动,生生错过了这么多……
谢石墩则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被人扶到一旁坐下,脸色发白,心有余悸,感觉被咬的地方火辣辣地疼,仿佛真的少了一块肉。
与此同时,谢里正正和李月兰在菜园子里起大白菜和青萝卜。
“月兰啊,你家这白菜长得可真水灵,棵棵都包得这么结实!还有这青萝卜,看着就脆生!直接啃着吃也得劲!”
谢里正弯腰薅着一棵大白菜,赞不绝口。
“里正叔您过奖了,也就是舍得下肥,勤快些。明年我打算在那边角落再种点晚豆角和秋黄瓜,试试看。到时候明年还能多做些豆角干和腌黄瓜。”
“那敢情好!咱们这地肥,种的菜可比之前在谢家村种得壮实多了……”
谢里正话还没说完,就见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,脸色煞白。
“里、里正爷!不好了!村委楼那边出大事了!谢无赖抢钱,咬伤了石墩哥,还踢翻了钱箱!陈官爷把他牙都打掉了!乱成一锅粥了!”
“什么!”
谢里正一听,气,把手里的白菜往地上一放,暴躁地怒骂道:
“这个搅屎棍!无法无天了!看我不过去扒了他的皮!月兰,我先去看看怎么个事儿,晚些时候我再过来。赶。
李月兰连忙道:“里正叔,您赶紧去处理正事!这些菜和萝卜您别操心,晚些时候我让锋哥儿直接给您送到家里去!”
谢里正也顾不上客气了,应了一声,跟着报信的村民,脚步匆匆,火冒三丈地朝着村委楼方向奔容:等到
谢里正气喘吁吁地赶到村委楼时,正看到陈进虎用一根粗麻绳将谢无赖结结实实地捆成了粽子,谢无赖嘴角淌血,脸颊肿得老高,还在不甘地扭动呜
咽。周围的村民围成一圈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:
“真是造孽啊!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作死!”
“就是,那么多银子他也敢抢,还咬人,简直是疯了!”
“多亏了陈官爷在,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!”
“活该!看他以后还敢不敢!”
谢里正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