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归去来(3 / 4)

向前走。

有时候,我实在是困惑不已,为何“梦莲”能够羽化登仙,而那“步生莲”却被视作妖妃的行径呢?这其中的深意,我纵然绞尽脑汁,也难以参透,只能如琢如磨。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!在这漫长的人生征途上,我仍要锲而不舍地追寻,哪怕前方荆棘密布,哪怕希望如萤火般渺茫。他,竟然如此偏心!无论何时何地,他总是将那些棘手的难题如连珠炮般丢给我,似乎我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难题而生的。而对于她,他却总是关怀备至,将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如众星捧月般留给她。这到底是为何呢?我百思不得其解,难道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吗?亦或是,他从未真心爱过我?否则,他怎会如此待我呢?在他眼中,我或许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,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人。也许,在解决难题这件事上,我们更适合以同事的身份相处。毕竟,唯有在工作中,他才会认可我的价值和能力。而作为他的爱人,这个身份对我而言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只能与我同甘共苦,却无法与我共享荣华富贵。在中国的婚恋关系中,这种现象屡见不鲜。许多夫妻在历经沧桑之后,虽然能够携手共度艰难岁月,但当生活日渐美好,他们却惊觉彼此已无法再像往昔那样相依相伴、并肩前行了。

而今,他的仕途犹如顺水行舟,畅通无阻,自然便会产生抛弃我这个曾经与他一同患难的女子的念头。毕竟,他那光辉灿烂的仕途,岂能容得下一个在患难时陪伴他的平凡女子呢?他所需要的,是一个能够与他相得益彰、同样光彩照人的女人,与他一同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。能共苦却不能同甘的夫妻关系,宛如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,从古至今一直被人们苦苦思索和探究。中国人的婚恋观念似乎在过去的数百年间并未发生显着的变化,这种现象依然存在。同样地,那些曾经一同创业的兄弟,在功成名就之后,却因利益分配不均而反目成仇,这也成为了一种屡见不鲜的状况。这种现象恰似一个心理学的魔咒,深深地铭刻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之中,仿佛是一种坚如磐石的社会心理学定律。人们在这个定律的束缚下奋力挣扎,妄图去改变它,但却往往徒劳无功,难以打破这个定律。在古代,人们常常借助诗词来描绘和探讨这个问题,例如诸多类似《白头吟》这样的诗词元曲。其中有一句诗如此写道:“忽有故人心上过,回首山河已入冬。他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白头若是雪可替,世间何来伤心人。此时若有君在侧,何须淋雪作白头。”也许,那个能与你共苦却不能同甘的人,就是你白头之后再也无法相见的心头挚爱、梦中情人吧!他恰似那离去后便杳无踪迹的人,只留下绵绵无尽的思念和深深的遗憾。他是我的心头挚爱,犹如夜空中最为耀眼的星辰,璀璨夺目,令人心醉神迷;他是我的白头吟,是我心中永恒的旋律,久久回荡,萦绕心头。他永远是她的,而她也永远是他的心头挚爱,他们之间的爱情恰似天造地设,令人艳羡不已。

而我呢?我不过是那处于鄙视链最底层的、卑微如蝼蚁的暗恋者罢了。我的爱,恰似张爱玲笔下那卑微至尘埃里的爱情,如悄然绽放的花朵,无声无息地生长着。他宛如一句古老的谚语,静静地安卧在我中学时代摘抄的谚语小册子里,虽近在咫尺,却又好似远在天涯。张爱玲曾言:“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”此句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我在爱情中的卑微与哀伤。女人在爱情中,常常会丧失理智,全心全意地去爱,而男人的偏爱,却总是如吝啬的守财奴,只给予那些并非深爱着他的人。他将所有的偏爱与偏心都给了她,而我,却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凝视,心中的苦涩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。犹记得当初年少时,我和他都生活得异常艰苦,但我们相互依偎,共同抵御生活的磨难,那时的岁月虽清苦,却也弥漫着无尽的温暖。然而,就如同《探窗》的歌词所讲述的那个故事一般,他乡遇故知,本应是人生的一大幸事,可命运却总是喜欢戏弄人。他已不再是往昔的他,那个与我一同在寒窗下苦读、共同经历柴米油盐之苦的人,如今已变得如此陌生。与他共度洞房花烛夜的,是那个与他相互成全、门当户对的女子,而那些我与他一同熬过的艰难时光,那些缺柴少米的苦读日子,都被他深深埋藏在心底,成为他难以启齿的耻辱。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过去的一切束缚,仿佛那些曾经的困苦是他无法洗刷的污点,而我,也沦为了他急于甩掉的包袱。

他妄图重生,欲与他宠溺的小娘子共同去领略那荣华富贵的风光,将我遗弃在这冰冷刺骨的世界中,让我独自承受生活的万般磨难。然而,为何会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