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甚至在他扬言要与少若曦分道扬镳之后,她依然执拗地要与他相依相守!这一切,都令穆长生心生烦躁。沈安蓉对自己的爱慕之情,穆长生从未放在心上。可沈安蓉却不知羞耻,一次又一次地死缠烂打,他实在是无法忍受沈安蓉了,故而才会吐出“分手”二字。这些年,他一直将沈安蓉当作亲妹妹般呵护备至,只因在他眼中,沈安蓉比任何人都更需要他的关怀。沈安蓉的性格过于高傲,且过于任性。若她无法如少若曦那般,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,懂得替他人着想,那么他们或许并不般配。穆长生望着沈安蓉渐行渐远的背影,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百感交集。他将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库,取了钥匙,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。他的母亲早已在客厅里翘首以盼。穆长生甫一踏入客厅,便嗅到了一股馥郁的菜香。他在玄关处换好鞋子,信步走到厨房,好奇地问道:“妈,今晚是谁掌勺啊?”他的母亲喜笑颜开:“自然是你哥啦。”“哥?”穆长生先是一愣,继而如梦初醒,“是大哥回国了吗?”“是啊,刚到家呢,在楼上的书房,你快去叫你爸下来。”
“哦,好。”穆长生应和着,如离弦之箭般往二楼奔去。穆父听见楼下传来的声响,如疾风般从楼上冲了下来,急切地问道:“晨风,怎么了?”穆长生满脸笑意,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,说道:“妈刚打电话来说,大哥今天要回来。”穆父愣了一下,如雕塑般定在原地,说道:“回来就回来呗,你如此激动作甚?”穆长生挠了挠头,憨态可掬地说道:“我就是想跟你们禀报一下。”穆父凝视着他,满脸狐疑,不解地问道:“禀报什么?”“禀报大哥要回来。”“……”穆父如遭雷击般愣住了,喃喃自语道:“我怎会不知?”穆长生无奈地耸了耸肩,仿佛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,说道:“我也是刚知晓的。”穆父点了点头,如释重负地走过去坐下,说道:“那你赶紧去唤他下来,不是还要买菜吗?”“好的,这就去。”穆长生满口应承着,快步走到了楼梯处。就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,如战鼓般震耳欲聋。穆父如弹簧般弹起,起身去开门。穆长生站在门口,宛如忠诚的卫士,对穆父说道:“妈说是大哥回来了,您赶紧去喊一声吧,莫要耽搁了时间。”穆父颔首示意,步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,如一阵旋风般刮到了客厅。客厅的大门敞开着,外面漆黑如墨,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。穆父走到门口,望着那片黑漆漆的夜幕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如潮水般汹涌澎湃。他抬起手腕,看了一下时间,还差半个小时才七点钟。穆长生在这个时间点回来,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吗?想到此处,穆父如惊弓之鸟般立刻转过身去,风驰电掣般往楼上狂奔而去。他如猎豹般敏捷地走到主卧,推开门,如飞鸟般冲进了穆长生的卧室。他推开门的瞬间,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,如轻烟般袅袅升起。
穆父的眉头犹如被惊扰的湖面一般,紧紧皱了起来。卧室里空荡荡的,仿佛被抽走了灵魂,没有一个人。穆父像只无头苍蝇一样,在浴室里又找了一遍,也没看见穆长生的身影。“这臭小子……该不会是跑出去喝酒了吧?”穆父嘟囔了一句,转身走出卧室,脚步沉重得像是背负了整个世界。他又回到了客厅里,看着桌上摆放着的那瓶红酒,宛如一颗孤独的心脏,在寂静中跳动。他走到沙发旁,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沙发上,拿出手机拨打了穆长生的电话。电话铃声响了很久,才被接通。“喂,妈?”“晨风……”穆长生不耐烦地打断了穆父的话,“妈,我正忙着,有什么事情你说,我先挂了。”“你别挂啊,你现在在哪儿啊?”“在外面。”“你怎么还没回来呢?”“我有点儿事情,马上就回去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“你……”穆父的话还没说完,电话里就只剩下了忙音,如同一曲未完成的交响乐,戛然而止。穆父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,无奈地叹了口气,仿佛那口气能吹散所有的烦恼,将手机扔到一边。过了一会儿,楼上响起了脚步声,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。穆母穿着围裙,像一只勤劳的蜜蜂,从厨房里走了出来,说道:“老穆,你在跟谁打电话呢?”
穆父晃了晃脑袋,如拨浪鼓一般,“我可没打电话,是晨风那小子。”“他不是在国外吗?咋就突然回来了呢?”“不晓得,估摸是他回国了吧,我也不清楚。”“这孩子……”穆母晃了晃脑袋,叹息道,“你赶紧把他给我叫回来吧,再过几天就要过春节了,他咋连个招呼都不打?”穆父思忖片刻,说道:“成吧,我这就给他打电话。”穆父拨通了穆长生的电话。电话铃声响了许久,才被接通。“妈……”“晨风,你现今在何处呢?”“我在外面用膳,你有何事吗?”“没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