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胜过我苦修十年!”
解空小沙弥见自己师父如此,也连忙跟着行礼。
太渊笑着扶起却非和尚:“却非师傅客气了,不过是互相印证罢了。”
…………
二人一路北行,不知不觉已穿过两省地界。
这一日,行至一座小县城外,但见城墙低矮,市井却颇有几分热闹。
刚入城门,便见前方警察局那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,议论声、叹息声混杂在一起。
太渊与冯曜相视一眼,也走近前去。
挤进人群一看,只见中心空地上躺着一只已然气绝的白鹤,羽毛凌乱,颈项处有明显的咬痕。
一个穿着粗布孝服、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跪在鹤尸旁,身形佝偻,面如死灰。
冯曜拉了拉身旁一位看热闹的老者的衣袖,小声问道:“老人家,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
那老者低头见是个清秀少年,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道:“唉,这只白鹤是从城里刘老爷府上飞出来的,被那边王老汉家养的狗给咬死喽。”
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跪着的老人。
“王老汉一看鹤脖子上挂着刘老爷家特制的牌子,吓得魂都飞了,赶紧上门去磕头赔罪。那刘老爷是咱们这儿一霸,当场就火了,不仅叫人乱棍打死了王老汉家的狗,还把王老汉拖到街上,硬生生打了二十个大板!这还不算完,非逼着王老汉给这死鹤披麻戴孝,你说这……这算什么事儿!”
周围众人听了,脸上皆有不忿之色。
冯曜听着,脸上则没什么特别的表情。
那老者又补充道:“谁想到,刘老爷这般折辱人还不肯罢休,又派人去警察局递了状子,非要警察局给王老汉定罪不可!我们这儿都在等,看看警察局到底怎么判呢。”
旁观众人闻言,更是连连摇头,低呼“可怜”、“太过分了”。
太渊轻轻拍了拍冯曜的肩膀,示意该离开了。
冯曜却抬起头:“先生,我们不急走,我想看看这里的官爷,会如何断这件事情。”
太渊挑了挑眉,没多说,只是往旁边挪了挪,找了个不挡道的位置站定。
刚站稳没片刻,就听见远处传来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,几个穿黑警服的人挎着枪,分开人群,径直走到墙边,刷上浆糊,“啪”地贴上了一张新鲜出炉的告示。
人群“呼啦”一下围上去,识字的人立马大声念了出来。
“鹤虽挂牌,狗不识字。禽兽相争,何干人事?所请不准。”
这短短的判词一念完,人群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和松快的笑声。
太渊看着那告示,也不禁莞尔。
这份判词透着几分难得的通透与诙谐,更有一股不与豪强苟同的硬气。
冯曜把告示上的字念了两遍,嘴角露出笑意,心满意足,拉了拉太渊的袖子:“先生,我们走吧。”
这一回,不用太渊催,他自己就主动转身了。
几日之后。
两人脚下的山越来越高,草木越来越密。
冯曜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,云雾缭绕,如同一条苍青色的巨龙横亘天地之间。
“先生,这就是秦岭吗?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