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小心点!脚下别快!” 第二排的探雷手张三柱压低声音提醒身边的同伴,他手持特制的探雷矛,矛杆长一丈二尺,顶端装有尖锐的铁头,铁头两侧还焊着月牙形的铁钩,“上次在白帝城,就是有人走太快,踩中了地雷,连骨头都没剩下!”
“知道了!柱哥!” 旁边的年轻士兵小李握紧探雷矛,手心满是冷汗,“我这每一步都踩实了,绝不敢马虎!”
他们半蹲在第一排盾牌后,每隔一步便将探雷矛狠狠戳向地面,铁头刺入冻土的声音 “噗噗” 作响。若是遇到松软的泥土,他们便立刻抽出腰间的短刀,小心翼翼地挖开土层 —— 有的土层下藏着埋有引信的陶罐地雷,有的则是插满尖刺的陷阱坑,士兵们会用红色的标记旗插在旁边,张三柱还会特意叮嘱:“都记着这旗子的位置!等会儿后续部队过来,别让他们踩进去!”
第三排士兵则手持长柄大刀,刀刃闪着寒光,队伍里的老兵王二麻子盯着堡垒方向,嘴里念叨着:“这堡垒怎么静悄悄的?不对劲啊…… 按理说,咱们都快到壕沟了,他们怎么也该放几箭啊?”
“你管那么多!” 身边的士兵不耐烦地怼他,“说不定明军都跑光了,就剩几个老弱病残守着!等会儿炮队一开火,这破堡垒就塌了!”
整个前锋营如同一只缓慢移动的巨型乌龟,每前进一丈,都要花费近一盏茶的时间,泥土被厚重的铁靴踩得紧实,留下一串串深浅一致的脚印,朝着壕沟方向稳步推进。
“ 左翼骑兵!” 多铎的马鞭转向西侧山林,那里的树木依旧静悄悄的,却瞒不过他多年征战的直觉,“你们绕到山林边缘,列阵警戒!沙定洲那群蛮子若是识相,就乖乖看着本王破城;若是敢出来抢功,就给本王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来,挂在堡垒的旗杆上!”
他深知沙定洲的彝兵贪婪成性,此刻必定在暗处窥伺,派骑兵警戒既能防止对方突袭,也能断绝其事后分赃的念头,可谓一举两得。
左翼骑兵统领巴图是多铎的亲信,擅长山地骑兵作战。他接到命令后,立刻拔出腰间的马刀,朝着身后的三百名骑兵大喝:“弟兄们!跟老子走!绕到山林边缘,列一字长蛇阵!注意观察林间动静,只要有蛮子敢露头,就用弓箭射穿他们的脑袋!”
“统领!那些彝蛮子会不会早就跑了?” 骑兵赵虎勒住马,疑惑地问道,“这山林里静悄悄的,连个鸟叫都没有,不像是藏了人的样子啊!”
“放屁!” 巴图瞪了他一眼,“沙定洲那老狐狸,最是贪财!他怎么会放过分赃的机会?肯定藏在林子里,等着咱们和明军两败俱伤!都给老子打起精神,别中了他们的埋伏!”
三百名骑兵齐声呐喊,声音带着草原骑兵特有的粗犷。他们的战马都是产自蒙古草原的良驹,体型健壮,耐力极佳,马身上披着轻便的皮甲,既能防护又不影响奔跑速度。骑兵们身穿锁子甲,头戴铁盔,背上背着牛角弓,腰间悬挂着马刀和箭囊,箭囊里装满了浸过油脂的火箭 —— 一旦发现彝兵,便可用火箭点燃山林,将他们逼出来。
骑兵们分成三队,呈扇形向着西侧山林推进。第一队五十人作为先锋,速度稍快,负责探查前方路况;第二队一百五十人居中,是主力部队,随时准备列阵迎敌;第三队一百人殿后,防止被彝兵从后方偷袭。战马的蹄声 “哒哒” 作响,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,骑兵们时不时拉弓搭箭,朝着山林中可疑的阴影射去,箭矢 “咻咻” 地穿过树枝,惊起一群群飞鸟。
“哎!你们看!那棵树后面是不是有动静?” 先锋队的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