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摇了摇头:“未曾现。”
“这就奇怪了。”
江南飞道,“凶手若用毒针杀人,要么将针留在体内,要么用线牵引,事后收回。
但单门主喉咙处的针眼极小,若用线牵引,烟花燃放时虽然混乱,却也容易被人察觉。
如此说来,凶手定是隔空施针,且极有可能……针上还另有玄机。”
萧波眼前一亮,若有所思道:“江兄弟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想单独询问单左使。
或许从单门主近日言行和往日仇怨中,能找到一些线索。”
萧波道:“江兄弟言之有理。”
立请单照裳单独出来。
各派见萧波陆续叫走了江南飞和单照裳,不由得被厅外吸引了,克术道:“诸位不必分心,萧将军例行询问调查。
我看咱们还是边喝边等。”
又示意吴振鹰、乐不归等人附和响应,两人即道:“也好也好,咱们这么枯坐下去,那也毫无意义!
不如放开吃喝。”
有人嘀咕道:“都死人了还顾着吃喝,小心冤魂索命!”
有的门派终于坐不住了,也同吴、乐二人一般吃喝起来。
蒙庄主、本清大师等人则意兴索然。
单照裳看兄长平放在地,身上盖着白布,心下伤痛又起,半晌变得六神无主,见萧波和江南飞诚意相询,只好强忍悲痛,跟两人走到一旁。
江南飞问道:“单左使,敢问单门主近日可得罪了甚么人?”
单照裳摇了摇头:“我大哥性子虽有些急躁,到底也是名声在外,近日并未与人结下甚么深仇大恨。
非要说得罪了人,也只是和玉绣坊那桩生意上有些纠葛。
姓花的又说不是她干的……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两天前我们去了一趟蒙家庄……”
转念又道:“不过,本来是去兴师问罪,最后还被江兄弟化解了。
这也不算得罪了人。
何况我们与蒙家庄一向不合!”
良久也想不起得罪了何人。
萧波问道:“单门主近日可有甚么异常举动?”
单照裳不疑有他,仔细回忆:“异常举动?异常?倒是有件事颇为奇怪。
我大哥向来争强好胜,每次江湖上有甚么比武切磋,本门定然要露一手的,我大哥总说我过目不忘,让我多学其他门派的武功。
但今日他一早就吩咐不让本门的人出场,当时我还觉得有些纳闷,他只是含糊其辞,说甚么今日不宜动武。”
江南飞疑惑道:“原本争强好胜,如今却强调不能出场,的确有些反常。”
萧波道:“莫非单门主受伤了?那也不对,他即使受伤,也可让单左使或其他人出场!”
单照裳道:“他也并未受伤。”
江南飞道:“他没受伤,又不让其他人比武切磋。
那一定是现了甚么!
他一旦比武切磋,就会对他不利或者对赤焰门不利!”
萧波恍然道:“没错!
今日在场所有门派都出场了,而且请帖上注明要见识各派绝技,还有竞争盟主的机会,就只有赤焰门从始至终无人出场。
究竟是何事能让他不敢出场比武?”
江南飞道:“只有一种可能。
赤焰门的人一旦出场,就会暴露武功!
而一旦暴露武功,就会带来比损失威名更严重的后果!
今日倘若苏兄并没来此,开封盟主之位必然归属护龙会……总有人,总有人私下指责赤焰门胆小怕事,居然不出场挽救。
即使大伙都知,就算赤焰门出场,也无法扭转败局!”
萧波眼前一亮,“江兄弟说得好!”
转问已经听得云里雾里的单照裳道:“除了此事,单门主还有何异常举动?或者他是否对你说过奇怪的话?”
单照裳想让真凶尽快落案,回忆后毫无顾忌地说道:“想起来了,我大哥近两日精神还有些恍惚,时常一人呆。
本门历代相传的宝物赤焰神刀丢失时呆,被人送到门口之后他也呆。”
江南飞喃喃道:“精神恍惚?时常呆?”
萧波道:“莫非赤焰门近日遭遇困境?或者……或者你大哥和大嫂?”
单照裳顺口接话道:“我大哥和大嫂夫妻恩爱,三年前大嫂还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。
本门虽称不上开封顶尖儿名门,到底立派已久,在开封根深蒂固。
十年前我大哥接任门主之时,本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