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度落寞衰败,有几个堂主带整堂人马出走,各地分舵也陆续关闭。
多亏我大哥力挽狂澜,几年时间就使本门重新兴盛了起来!
如今本门人员鼎盛,远胜以往各代。
只可惜……”
前面说得越是激昂,想到兄长已倒毙当场,后面就越是痛心。
萧波拍了拍他。
江南飞道:“这么说单门主应该意气风,何以会精神恍惚,经常呆?”
萧波随口应道:“除非做了甚么亏心事!”
“亏心事?”
江南飞念出这三个字后,猛然想起当日在少林后山,广恒因心藏郁结,加上中了莫久悲的清心散毒,于是向自己讲述临安误救卖国贼以及广宏被逐出少林等事。
“广恒大师也不算做了亏心事,只是他向来慈悲,一时未能参悟道理!”
江南飞看单照裳低头沉吟,想故意诈他,遂高声喝道:“究竟做没做过亏心事?”
这话不止重击单照裳耳门,就连大厅里的人恐怕也有半数听得一清二楚。
单照裳“啊”
的一声,“亏心事?没……没……没……”
说到第三个“没”
字时,聚英场外火烛突然明亮起来,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一队山庄卫护先引步在前,克术闻之起身,携徒单朗走出大厅。
各派也纷纷围观,一名身着金国低级官员袍服、神色精干的女真人快步趋近克术。
克术问道:“尊驾到此,有何公务?”
那官员俯身低语数句,又双手呈上一卷密封的文书。
克术接过文书,迅拆开,只扫了几眼,脸色骤然由铁青转为赤红,如同即将喷的火山!
他将文书甩给徒单朗后,指着聚英场中江南飞、萧波及单照裳道:“大胆!
好大的胆子!”
各派从门口蹿至聚英场外围,不知克术何以如此暴怒,好大的胆子说的是谁?
场中三人不明所以!
徒单朗阅罢文书,诧异至极:“这!
这怎么……怎么如此大胆!”
这下各派更是耸动,苏一莽等人生怕他说的是江南飞,挤在前头好探个究竟。
苏一莽更打定注意:“倘若江兄弟得罪了他,一会我定护他安全离开!”
克术走向三人,终于直述利害:“好一个赤焰门!”
声音蕴含雷霆之怒,响彻死寂的聚英场,“山东盐使司近日查实:赤焰门以门派路引为掩护,勾结官吏,私通西夏、西辽等国,走私官盐及贩卖私盐,涉事官员已全部招认!
好你个单照衣,死了倒也一了百了!”
单照裳如遭五雷轰顶,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煞白如纸,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。
盐乃榷货之,系各国税收保障,制造兵器的冶铁尚在其次。
各派虽身在武林,却都知此事于国于民,当真生死攸关。
走私官盐、贩卖私盐,均是几要杀头的重罪。
萧波下意识远离单照裳,“你们?你们怎敢私通他国!”
单照裳已然麻木,苏一莽、欧阳虎、欧阳蜓则招呼江南飞赶紧归位。
江南飞呆立之际,克术厉声咆哮,“拿下!”
戟指单照裳,“徒单将军,协助盐使司公差,将赤焰门一干人等,锁拿严办!
一个不许漏网!”
“冤枉啊!
大人!
冤枉啊!
冤枉啊!”
单照裳出绝望的哀嚎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卫护和盐使司差役将之双臂反剪,顺势套上锁链。
他身后白清波等人惊惶失措,有的欲拔刀反抗,瞬间被数倍于己的刀枪架住要害,推搡着拖离席间。
叱骂声、铁链声、哭喊声混作一团,方才还悲天悯地的赤焰门,仿如沸汤泼雪,霎时土崩瓦解。
偌大的聚英场陷入一片死寂,只余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灯花偶尔爆裂的噼啪轻响。
各派面面相觑,惊惧、鄙夷、兔死狐悲的寒意交织弥漫。
克术震怒回座后,有人低声叹息:“赤焰门挺立开封数十年,也算威风一时!
如今门主身亡,门派背负私盐巨案,重罪难逃。
四代辉煌,一朝覆灭,实在令人唏嘘不已!”
江南飞才走到大厅,忽又转身冲向萧波道:“我明白了!
亏心事与盐案有关!”
萧波应道:“单左使还没交代完……”
说着间徒单朗教两人赶紧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