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的边缘守望者作为见证人。
“那么,”肖自在率先开口,“让我们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——”
“你们为什么反对转化?”
审判者首领沉默片刻,然后说:“因为我们经历过灾难。”
“在很久以前,当转化技术刚刚被发现时,几乎所有人都疯狂地想要尝试。”
“那时候我们不了解风险,不知道代价,只看到了多时间态存在的美好。”
“结果,在短短几个循环周期内,超过十万个存在尝试转化。”
“其中成功的,不到一万。”
“剩下的九万多个...要么死亡,要么变成现在这样的被困者。”
他的声音充满痛苦:“那是一场浩劫。”
“无数家庭破碎,无数亲人消失。”
“整个文明陷入悲痛和绝望。”
“而我...我的伴侣,我的子女,我的朋友...他们都在那场浩劫中失去了。”
“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尝试转化,一个个失败。”
“我听着他们的惨叫,看着他们的痛苦,却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“那种无助感...那种绝望...”
“你们永远无法理解。”
空间陷入沉默。
肖自在能感受到审判者首领话语中的真实情感。
那不是伪装,不是借口,而是真正经历过巨大痛苦后的创伤。
“我理解你的痛苦,”肖自在真诚地说,“失去亲人的痛苦,我也经历过。”
“但正因为如此,我更要问——”
“你用这种痛苦来阻止别人,真的能让你的亲人安息吗?”
“真的能防止悲剧重演吗?”
审判者首领抬起头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们保留那些被困者作为,”肖自在说,“让他们持续承受痛苦,来恐吓其他人不要尝试转化。”
“甚至,你们还故意制造一些被困者,来增强这种恐吓效果。”
“这样做,确实减少了尝试转化的人数。”
“但问题是——那些被困者本身呢?”
“他们的痛苦,就应该被忽视吗?”
“他们的生命,就应该被当作工具吗?”
“你们为了防止别人受苦,让一部分人永久地受苦。”
“这不是解决问题,这只是转移痛苦。”
审判者首领沉默了。
一位审判者长老说:“但如果不这样,更多人会尝试,更多人会失败。”
“总痛苦量会更大。”
“谁说一定会更大?”普罗塔哥拉反驳道,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转化的成功率这么低?”
“是因为转化本身就很危险吗?”
“还是因为你们缺乏正确的方法和指导?”
他调出一些数据投影:“我分析了所有被困者的情况,发现一个规律——”
“越早期尝试转化的,失败率越高;越晚期尝试的,失败率越低。”
“这说明什么?说明随着技术的进步,转化正在变得更安全。”
“如果当初你们不是用恐惧来禁止,而是投入资源研究如何提高成功率,也许现在成功率已经能达到百分之八十、九十。”
“也许那些被困者根本不需要存在。”
“但你们选择了禁止,选择了用痛苦来威慑。”
“结果呢?成功率确实没有明显提高,因为那些敢于尝试的人,得不到支持,只能自己摸索。”
“失败了,就成为新的。”
“这是一个恶性循环。”
这个分析让审判者们都陷入了沉思。
天元圣女补充道:“而且,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——”
“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转化?”
“如果线性时间的生活已经足够好,为什么还要冒险追求多时间态?”
“是不是线性存在本身就有一些问题,一些限制,让人们觉得不满足?”
“如果是这样,那禁止转化只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真正应该做的,是让线性存在的生活变得更好,或者让转化变得更安全。”
“而不是用恐惧来维持现状。”
另一位审判者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