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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强加终结于不愿终结的存在,这可能错了。”
“我以为自己在施加慈悲,但也许那不是慈悲,而是自以为是。”
“就像那个贤者说的——帮助必须建立在同意的基础上。”
“我没有征求同意,所以我不是在帮助,而是在侵犯。”
“在这漫长的孤独中,我终于理解了这一点。”
肖自在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悲哀——这是一个在孤独中成长的存在。
“所以,如果你被释放,你会怎么做?”他问。
“我不知道,”说,“我的本质没有改变,我依然代表终结。”
“但我不想再强加于人。”
“也许...我应该只对那些主动寻求终结的存在起作用?”
“那些厌倦了存在,渴望安息的生命?”
“我可以成为他们的选择,而不是强制?”
“这是一个好想法,”肖自在说,“但还不够。”
“因为即使是自愿的,终结也是不可逆的。”
“而生命可能在一时的痛苦中寻求终结,但如果给他们时间,他们可能会改变想法。”
“所以,也许你需要的不是提供终结,而是提供...理解?”
“理解终结的意义,让生命更好地理解存在的价值,通过对比?”
“理解...”思考,“是的,也许这才是我真正的作用。”
“不是终结存在,而是作为存在的对照。”
“让生命在理解终结的可能性后,更加珍惜存在。”
“让存在因为终结的对比,而显得更有意义。”
“这...是一个全新的视角。”
“这也许就是你存在的意义,”肖自在说,“不是执行终结,而是定义终结。”
“成为一个概念,一个参照,一个哲学思考的对象。”
“而不是一个行动的力量。”
“但这需要我彻底改变自己的本质,”说,“从执行者观念。”
“这可能吗?”
“一切都可能,”肖自在说,“你在封印中已经改变了——从不理解生命的选择,到现在理解。”
“这就是改变,这就是成长。”
“你可以继续改变,继续成长,找到新的存在方式。”
“一种不伤害任何人,但依然有意义的存在方式。”
沉默了很长时间。
在这个沉默中,肖自在能感觉到它在深度思考,在重新审视自己的存在。
最终,它说:“我愿意尝试。”
“但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。”
“我的本质太强大,太根深蒂固。”
“改变需要时间,需要帮助。”
“我们可以帮你,”肖自在说,“守护者的职责,就是帮助那些想要改变的存在。”
“我们可以一起工作,找到你的新存在方式。”
“但有一个条件——”
“在你完成转变之前,你需要留在某种形式的限制中。”
“不是封印,而是...自我约束。”
“你愿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