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负责实施,”意识派提议。
“凭什么我们听你们的?”物质派拒绝,“你们这些虚幻的存在,凭什么指挥我们?”
“那你们就等死吧!”意识派愤怒。
“你们也会死!”物质派反击。
眼看文明就要在互相指责中走向灭亡。
这时,那些保持平衡的个体站了出来。
其中一位名叫“和形”的存在,他既有物质的实体,又有意识的清醒。
“够了!”他大声说,“你们看不出来吗?我们需要彼此!”
“意识派,你们有智慧,但没有手。”
“物质派,你们有力量,但没有脑。”
“只有合作,才能生存!”
“我们才不需要那些虚影!”物质派反驳。
“我们也不需要那些木偶!”意识派回击。
和形深吸一口气,做出了一个决定:“那我来做桥梁。”
“意识派,把方案告诉我,我能理解复杂的思想。”
“物质派,我来指导你们操作,我有足够的实体性来沟通。”
“我以自己为媒介,连接两边。”
这个提议让双方都沉默了。
他们不愿意直接合作,但通过一个中介,似乎可以接受。
于是,一个奇特的协作模式开始了:
意识派的思想家们将方案传递给和形。
和形理解方案,然后用物质派能理解的语言,转化成具体的操作指令。
物质派根据指令执行,遇到问题时反馈给和形。
和形将问题转达给意识派,意识派调整方案。
这个三角协作,虽然笨拙,但有效。
能源系统的升级改造,缓慢但稳定地推进。
在这个过程中,微妙的变化发生了。
一些意识派的成员,在观察物质派的精密操作时,开始产生敬意——
“他们的动作这么精确...这需要多年的训练和专注...”
“我以前觉得这只是简单的体力劳动,但现在看来,这也是一种艺术...”
一些物质派的成员,在执行复杂的方案时,开始理解思想的价值——
“这个设计太巧妙了...我从来没想到可以这样解决问题...”
“我以前觉得思考是浪费时间,但现在看来,思考能创造奇迹...”
而和形,作为桥梁,身心俱疲,但也收获了尊重——
两派都看到了,没有平衡态的存在,他们甚至无法沟通。
升级改造完成后,危机解除。
但文明的裂痕并没有立刻愈合。
双方回到各自的区域,依然保持着距离。
但种子已经种下了。
那些在合作中产生敬意的个体,开始重新思考极端化的问题。
“也许...我们需要重新考虑物质的价值?”一个意识派的年轻成员说。
“也许...我们需要保留一些思考的能力?”一个物质派的成员也这样想。
这些想法在两派内部慢慢传播,慢慢发酵。
几个月后,出现了一个新的现象:
一些极端化的个体,开始尝试回归平衡。
意识派的一位哲学家,名叫“思澈”,决定部分恢复物质形态。
“我意识到,”他说,“纯粹的思想虽然自由,但也是孤立的。”
“没有身体,我无法真正体验世界,无法真正与世界互动。”
“我的思想变得越来越抽象,越来越脱离现实。”
“我需要重新获得触感,需要重新感受物质的存在。”
当他恢复部分物质形态时,他惊讶地发现——
他的思想不但没有受限,反而变得更加深刻。
因为他现在可以将抽象的思想与具体的体验结合,创造出全新的洞见。
物质派的一位工程师,名叫“固行”,也做出了类似的决定。
“我意识到,”他说,“纯粹的执行虽然稳定,但也是盲目的。”
“没有思考,我无法理解我在做什么,为什么做。”
“我的行动变得越来越机械,越来越失去意义。”
“我需要重新获得思考能力,需要理解我工作的意义。”
当他恢复部分意识能力时,他惊讶地发现——
他的工作效率不但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