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低,反而提高了。
因为他现在可以理解任务的本质,可以创造性地改进方法。
思澈和固行的经历,成为了榜样。
越来越多的极端个体,开始尝试回归平衡。
但这个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。
两派中都有坚定的原教旨主义者,认为回归是“背叛”。
“你们是叛徒!”一个坚定的意识派指责思澈,“你放弃了进化,退回到低级状态!”
“不,”思澈平静地说,“我没有放弃进化,我是在真正的进化。”
“进化不是走向极端,而是走向整合。”
“不是变得更纯粹,而是变得更完整。”
“我现在既有意识的深度,又有物质的根基,这让我比以前更强大。”
“强词夺理!”对方愤怒,“纯粹才是最高境界!”
“纯粹只是简化,”思澈说,“而生命的本质是复杂,是多元,是平衡。”
“如果你认为纯粹是最高境界,那最纯粹的存在就是虚无——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但那不是进化,那是消亡。”
这番话让很多人沉思。
物质派那边,固行也面临类似的指责。
但他用同样的逻辑反驳:“如果你认为完全物质化是正确的,那最物质的存在就是石头。”
“但石头不是生命,石头没有意义。”
“生命的特殊性,正在于它是意识和物质的结合。”
“这个结合不是缺陷,而是本质。”
这些辩论,在文明中引发了深刻的反思。
人们开始重新审视“进化”的意义。
什么是进化?是走向单一的极端,还是发展出更丰富的能力?
是简化到纯粹,还是整合成完整?
是消除一半的自己,还是完善全部的自己?
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后者。
回归平衡态的浪潮,慢慢扩散。
一年后,文明的构成发生了显着变化:
极端意识派,占比15%。
极端物质派,占比18%。
平衡派,占比67%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