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。一旁的明尊见了,心中暗自摇头。
当初秦奉权带军佯攻宋州,本来是一桩小事,谁知时也命也,恰逢秘境现世。
灵宝没捞著,反而被人魔杨英重创,元气大伤,修养了很久也没能恢復巔峰。
以至於朱全忠带兵而来,一场假意和谈的“鸿门宴”,直接將两人禁錮在灵宝当中。
几日过去,黄潮还有力气叫骂,秦奉权却是已经油尽灯枯,连求饶的力气都快没有了。
麾下十万军队,更是被明教以独门手段拿下,不是炼成了狂药,就是变成了傀儡一般,只知道听从命令杀戮的魔军。
『不过,就是要这份狠辣和决断,才可能压倒群雄,成为天下之主。』
明尊静静看著朱全忠炼化两位宗师,无动於衷。
大家都是流寇出身,降而復叛是常事。
朱全忠自己就是从黄潮麾下受招安,隨后在河南道站稳脚跟,一步步从节度使变成梁王,自然深知这一点。
何况黄潮还是在雒阳建都称帝,在他大军压境之前,已经当了几个月的偽齐皇帝。
人一旦坐上了龙椅,尝过了天下至尊的滋味,还能对其他人俯首称臣吗
別人不知道,但朱全忠知道自己做不到,否则他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。
不顾麾下大將杨师厚的劝諫,他乾脆將二人投入后天袋中炼化。
此时,伴隨著黄潮的怒吼逐渐变成惨叫,一丝丝精纯的气息在后天袋中凝结。
一刻钟过去,当后天袋中没有了任何声音,朱全忠身后的法相也隨之消散。
粗大的手掌抓住金丝袋子,倒过来一抖,两枚乳白中透著粉红的晶莹果实落入手中。
还有一方黑色的大印,和一根石柱经幢,飞向了明尊。
“剔除后天芜杂,復返先天纯净,真是一件好宝物。”
“若能参透轮迴之妙,岂非能永葆青春,长生不老”
朱全忠注视著手中的果实,流露出贪婪和陶醉,隨即一口吞下,身上的气息隱隱有所变化。
但明尊看了看两件神兵,却是主动將残破的石柱经幢留下,转而將那方黑色大印奉上。
“国师,为何推辞不受”
朱全忠露出满意的笑容,口中却发出疑问。
“因为这是阎罗天子之印,由真命天子来使用,更为合適。”
明尊话语平淡,好像在陈述客观事实,然而朱全忠却放声大笑。
他越笑越是大声,最后竟然像是吞吐龙捲一般,震耳的雷霆在弘农上空响彻,一道血光直衝云霄。
骇人的景象,使得军营中的战马都惊慌失措,然而夺门而出的朱友贞和朱友珪兄弟,还有一些军中將领却露出狂热喜悦之色。
直到远处华阴县的方向,黑白二色的光芒也呼应著升起,朱全忠才终於收敛了笑容。
伸手一招,后天袋和阎罗天子印一道被他吞入腹中。
所谓神兵有灵,但在他手中,刚刚失去了黄潮这位主人的黑色大印却没有一点挣扎。
“恭喜父王神功大成!”
“恭喜大王神功大成!”
眼看朱全忠和明尊自云霄而落,朱家兄弟和一干军中將领爭抢著上前恭贺,然而前者却只是点了点头,隨即便开始发號施令:
“让杨师厚领军一万,越过华阴,在夏阳、白水驻军,看住北边那个独眼龙。”
“派人给朝廷报捷,偽帝齐逆黄潮並贼將秦奉权已经伏诛,雒阳危机已解。”
“西京屡遭战火,听闻近日粮价高昂,请朝廷诸公为百姓生计考量,与天子御驾迴转东都就食。”
“最后,给马木匠传信,告诉他,如果还想当个太平將军,就立刻发兵一万,驻扎商州。”
转瞬之间三道命令发出,部分人还在摸不著头脑,但部分心腹已经露出兴奋之色。
只是这兴奋之色在朱家兄弟脸上没有停留太久,朱全忠一边解著衣袍,一边走向中军大帐,自然地命令道:
“让王氏和张氏过来。”
朱友贞和朱友珪同时脸色一僵,周围的將领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颅,假装没有听到。
没多久,两个打扮妖嬈的年轻妇人走进了中军大帐,很快里面便传出了一阵喘息。
没多久,男女狂乱的合奏也淹没在甲冑和脚步碰撞的声音中,烟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