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此番事宜,你有定策之功,朕真不知该如何赏你。”
李存孝知道对方说的是李敏逊位的事,不客气的说,这件事他从头到尾出力,论功劳就是该排第一。
『可功劳这么大,你老小子还恩將仇报,让我做什么都点检,推我出来和老大老三打擂台,亏不亏心啊』
心里这么想,话出口就变成了“臣不敢居功”“此皆陛下文成武德”“天命所归非下臣所能干预”。
“好了,你也不要太过自谦,先坐下吧,叫你来是有几桩正事。”
他这才起身,半边屁股悬空而坐,隱蔽地往对面扫了一眼。
李贤没说话,给了一个眼神。
李存孝心中的紧张略微放鬆几分。
“朕承续大秦正统,以李贤为宗人令兼礼部尚书。”
“三郎师承太乙真人,同样是出身陇西李氏。”
“朕欲抬举你家族门第,等李宗令编制族谱之时,便列在朕的子侄之位,如何”
“不胜荣幸之至”,李存孝赶紧站起来谢恩。
李翼圣的意思很简单,反正皇帝都认了我这个叔叔,现在我也认你这个侄儿。
以后大家都是血连著筋的陇西李氏、大秦皇族,这是抬举你家族门楣的大好事。
至於怎么操作,有陇西李氏的族长在,重编族谱,也就是一句话。
反正安乐公李敏是不敢反对。
不过老实说,李存孝作为现代人,亲戚关係看得淡,这辈子中元节也就是供一供父母牌位而已。
多一堆牛逼哄哄的祖宗对他不算荣耀,也没什么所谓。
但俗话说胡萝卜加大棒,李翼圣这么施恩,肯定就是要加担子了。
“再者,之前朕欲以你为三衙禁军之首,任职殿前司都点检,转头细想,的確容易招致非议。”
“你年纪太小,在此关节位置,必然为人嫉恨,如此並非加恩,反倒是加害了。”
“陛下关怀备至,臣铭感五內。”
李存孝心中大石顿时放下一半,但还没有完全放鬆,因为接下来肯定有新的任命,万一又是坑怎么办
“存孝,你觉得文州、抚州如何”
李翼圣隨手一抓,旁边绘製著大秦十六道的屏风便自动飘了过来。
李存孝一心外放,近来对大秦的山川地理很是下了一番苦功,闻言立刻有所明悟。
他躬身一礼,才走到屏风前,以手指点:
“陛下一战定乾坤,驱朱贼於东都之外,如今天下十六道,我大秦据河东、关內、陇右、剑南、黔中。”
“朱贼狂悖,必会再起战端,当务之急,是收服诸镇,掌控兵马钱粮,以充实中央。”
“河东、关內、陇右地接京畿,陛下神威所至,自然顺服。”
“黔中多生番蛮夷,山多地少人贫,如一鸡肋,可日后再议。”
“然剑南道则不同。虽群山环绕,但商贾繁荣,沃野千里,十分富庶。”
“蜀王王建,志大才疏。虽萤火无损皓月之光,但若在背后兴风作浪,也是一块恶疮。”
李存孝手指游移,落在了剑南道以北、陇右道以南的狭小交界地。
“文州、抚州,在蜀地群山之外围,控扼剑门关咽喉。”
“若有一宗师在此,足以震慑王建,还能顺手把雪山上的生番敲打,使其上贡称臣。”
“唯一可虑者,是群山之中多妖魔,大军难以铺开。”
“不过若有精兵镇守,再有一批精熟丹师,那反而能以妖魔为资粮,向京畿源源不断输送丹药.”
李存孝说到此处,似乎一下子“恍然大悟”,主动请命道:
“陛下若首肯,臣愿镇守文州抚州,牵制蜀中,除魔製药”
“不可”,李翼圣看对方一点就通,心中越发满意,嘴里还是推辞。
“此次大战,你坐镇中枢,运筹帷幄,功莫大焉,正该以美官封赏。”
“如何反配蛮荒之地,与被毛戴角的畜生混跡这不是善待功臣的道理。”
李存孝看对方推辞,反而知道这把稳了。
一边再三请求,一边朝李贤使眼色,后者立刻丝滑插入,两人一同恳求,李翼圣才勉强答应下来。
“既然你再三坚持,朕就从你所请。等年末登基改元之后,我让契此法师与你一道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