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文州抚州。”
“多谢陛下!”
李翼圣摸著络腮鬍,显得心情极好,说话又恢復了往日的隨意。
“皇帝不差饿兵,你有什么需要的,无所不允。”
李存孝自然不会傻乎乎地狮子大开口,闻言思索片刻方道:
“臣之前与陛下约定,请募华阴之民为兵,这话还算数吗”
“君无戏言”,李翼圣大手一挥。
“赴任地方之前,你在兵部和户部的差遣都给你留著。”
“只要不过一军之数,招募多少,你看著办。”
李存孝赶紧谢恩,心里却想,人当了皇帝,就爱试探臣下。
一都两千人,五都为一军万人。
但李翼圣夸得下海口,华阴县一个县城却不可能找出这么多青壮,尤其是在之前半年战爭中数次增补兵力钱粮的前提下。
他自己就是后勤大管家,哪能不知道朝廷的家底
据李存孝估计,至多招募两都四千人战兵,了不起再募一都两千人为辅兵、工兵,就达到极限。
这既是朝廷府库的安全线,也是大爷党和三爷党等人的安全线。
让一位宗师,以及一位有望宗师的丹师,独领一万大军
大饼罢了。
“你出身圣地,培养道兵的法门想必不缺,但习武离不开丹药。”
“舍利塔中还有一批妖魔,也给你一併处理。”
李翼圣说著,五指摊开,一道宝塔的光影在掌中扭曲,化为钥匙。
“有此物在,你在京师任何地方,都能够出入舍利塔。”
说著,金色的钥匙便自动飞到李存孝的蹀躞带上掛住。
李存孝对此自然满意。他之前就想过要改良道兵和配套秘药,只是还差一笔煞气,这来得倒是很及时。
估摸著李翼圣的封赏到此为止,李存孝就要行礼告辞。
然而就在此时,犹如实质的目光好似群山压在肩头,他仰头而视,只见独眼中似乎有诸佛安坐,自须弥垂眸:
“其他太保跟隨我,都各有所求。”
“封王裂土,位极人臣所求不能满足,自然生嗔恨,无非多少而已。”
“你跟隨我不过半年,事事尽心竭力,就算发配蛮荒之地也毫无怨言。”
“是得了道门三昧,別无所求;还是所求甚大,权且隱忍”
“李存孝,告诉我,你想要什么”
低沉之声,似佛陀大雷音,直达心中最深处。
有那么一个剎那,李存孝生出一种和盘托出的衝动。
然而泥丸之中,昊天灵相忽然震动。
天地海三坛勾连,似一三角,自成天地,顿时將元神中的悸动平復下来。
『靠!老傢伙不讲武德,偷袭我这个小辈。』
李存孝回过神,看著那双似乎勘破轮迴的眼睛,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李翼圣使出这种手段,若不能让他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,考验就还没结束。
在大宗师面前说假话的风险太高,只能选择性地说一些真话。
“留在中枢固然权势炽盛,但我更想早日成为宗师、大宗师,以报师仇。”
“外放地方,磨礪武道,本就是我渴望的,就算陛下不说,我也会主动提起。”
李翼圣一愣,眼中异象消散,隨后哑然失笑。
在他看来,这回答可以说十分符合对方身份。
但凡天骄,哪个不是自命不凡
才二十岁,已经想著打破罡煞,成为宗师、地仙。
可修行如登山,一步一重天,哪有这么简单
等李存孝成为宗师,只怕他都已经一统天下,朱全忠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。
不管怎么说,少年心性,加上李思远和李存旭越发明显的针对,李存孝想要外放,的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契此本人也不是野心之辈,让其坐镇西南,至少几年之內,不会有什么动盪。
“你倒是性情”,李翼圣放鬆了警惕,看著冷汗岑岑、艰难通过考验的李存孝,终於给出了最后的封赏:
“王建既然是大秦臣子,那每年也该上缴赋税,这件事我交给你来办。”
“无论收上来多少,我都允许你截留一部分自用。”
“存孝,你天资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