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儿歇歇了。
后来,村里又请了个磨倌,可新磨倌总说夜里听见小孩哭,没干仨月就走了。
没人再敢用那盘石碾,老磨坊渐渐荒了,石碾上长满了青苔,像是被岁月遗忘的伤疤。
只有王寡妇,每年芒种这天,都会来磨坊看看,给老马爷的坟烧点纸,也给石碾上撒把新收的麦子。
她说,马爷是好人,妞妞在那边,有马爷照着,不会再受欺负了。
风吹过老磨坊的窗棂,呜呜咽咽的,像是有人在哼着不成调的童谣。
黑土地上的麦子一茬茬地熟,却再也没转起来,只把那些关于守护与救赎的故事,藏在了裂开的石缝里,在雨打风吹中,慢慢沉淀成时光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