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乖,咬着。”
贺邢手腕一翻,玄扇“咔”地横卡进阿影齿间。
沉甸甸的扇骨压着舌尖,冰凉的金属味瞬间充斥口腔。
阿影睫毛颤了颤,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溢出,顺着扇面凹线蜿蜒而下,在地毯上涸出深色痕迹。
“真乖。”
贺邢又夸了一句,低笑着用靴尖抵住他肩胛,靴底碾过白日留下的痕迹。
“唔。”
阿影闷哼一声,却仍顺从地塌下腰背,双手撑地跪伏下去。
灯光透过纱帐,将影卫爬行的身影投在墙上,活像只被驯服的野兽。
呼吸声,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小狗总想要得到主人的夸奖,就像阿影迫切的想要看一眼贺邢。
阿影仰起的脸上还挂着水光。玄铁扇已经沾满唾液,在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。
贺邢眼神一暗,忽然俯身,带着薄茧的拇指重重擦过他殷红的唇角:
“今晚教你个新规矩。”
“对主人要诚实。”
懒散地倚在窗边,月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贺邢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。
他赤足踩在阿影肩上,足底感受着影卫绷紧的肌肉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阿影。”
他俯身,指尖挑起阿影的下巴,迫使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看向自己,
“你一进来就心不在焉的,有事瞒着我?”
贺邢对这些东西很敏锐,阿影虽然藏的很好,但是,贺邢能感受到阿影的情绪没有那么定了。
阿影的睫毛颤了颤,喉结滚动,却最终只是咬着扇子摇了摇头。
他跪伏在地,脊背绷成一道漂亮的线,墨发散落,遮住了他半张脸。
贺邢眯起眼。
阿影向来如此,沉默、顺从,像一把没有情绪的剑。
可今晚,贺邢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,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。
阿影是他的贴身影卫,人是他的,命是他的,凭什么心不是他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