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,反倒是件好事。】
太子迅速冷静下来。
【还好,这个爱惹事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母族,已经被陈平平灭了。】
【要不然还不知道,给本太子惹出多大麻烦呢。】
【这么看来,没有这个母族,还不是坏事。】
太子随后看着范隐那张冷静分析的脸,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。
【而且,范隐如今问的这么详细,很明显就是在冷静思考,他果然是恩怨分明的人。】
“没有。”
太子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“这个凶手家族出嫁的女子所生的孩子,没有从那场刺杀中,得到任何好处和利益。”
“甚至……我这个朋友,和那个孩子,还是好友。”
“这件事,还差点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一根刺。”
“好狗血啊。”
范隐评价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?”
太子苦笑一声。
“所以,你觉得,我这个朋友应该对那个孩子怎么办呢?”
范隐两手一摊,干脆利落。
“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呗。”
太子满脸疑惑。
“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?”
“是啊。”
范隐一脸理所当然。
“反正凶手都没了,凶手的家族也灭了。那个出嫁的女子,也没有逃脱,备受折磨。”
“至于那个孩子,既不知当年的事,又没有从中获利,那就和当年的事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两个后辈,该怎么处,就怎么处。”
太子的眼睛,瞬间亮了起来。
但范隐接下来的话,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当然,这只是我认为的。”
“你那个朋友具体怎么想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太子的心又提了起来,但还是强撑着笑脸。
“无妨,无妨,就是个故事而已。”
范隐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哦,只是个故事啊。”
“我就说嘛,现实里哪有这么狗血的故事。”
两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,引得路过的太监纷纷侧目,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可笑着笑着,范隐的笑声,突然停了。
他转过头,定定地看着太子。
“不过,太子殿下。”
“这真的……只是个故事吗?”
太子的笑容僵在脸上,冷汗瞬间冒了出来。
范隐的目光,像是能穿透人心。
“我怎么觉得,你这个朋友的身世,这么熟悉呢?”
“好像……”
太子的呼吸都停滞了。
范隐缓缓说道。
“好像这个人,就是我啊。”
“轰”的一声,太子只觉得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,彻底断了。
范隐却像是没看见他的反应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我记得,我母亲,好像就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“我来京城后,也查过。”
“但是陈院长说,他已经为我母亲报了仇,灭了仇家满门。”
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,陈院长好像没提过什么出嫁的女子,还有那女子所生的孩子。”
“要是有的话,估计那个出嫁的女子,早就被陈院长折磨死了。”
“毕竟,那可是陈院长,没人能从他的折磨中活那么久。”
“至于那个孩子……陈院长应该也懒得去管。”
太子那根断掉的弦,奇迹般地,又接上了。
他连忙摆手,声音都有些变调。
“当然,当然!我这就是个故事!”
“你虽是……”
【私生子】三个字没有说出口。
“但终归是父皇血脉。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,去动父皇的女人?”
“就算找死,动了,那也得诛九族啊,怎么会有人能活下来呢?”
“是极,是极。”
范隐附和着,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太子刚刚松了半口气,但想到了什么。
再次发出疑问。
“那如果,这样的事,真的发生在你身上,你还能如此冷静吗?”
范隐缓缓吐出两个字。
“当然……”
太子的心,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太子的表情,瞬间凝固。
“啊?”
范隐摊了摊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