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放着更多他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的新奇物件。
有能发出清脆声响的金属圆盘,有造型古怪的木盒子,甚至还有一些用竹子和金属片制成的、不知用途的小玩意。
视线继续移动,他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在那些新奇物件的旁边,竟还挂着几件……衣服。
不,那真的是衣服吗?
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
其中一件是黑色的短褂,样式他从未见过。
布料看着异常硬挺,不似棉麻,更非丝绸,在光线下反射着一种奇特的、坚韧的质感。
衣襟并非交领或对襟,而是从中间笔直地分开,两边各有一排细密的、闪着金属光泽的“牙齿”。
他无法想象,这样的衣物该如何穿戴。
那短褂旁边,还挂着一条深蓝色的裤子。
面料与那短褂如出一辙,但最让他心神震动的,是那裤子的剪裁。
它不像时下的长裤那般宽松飘逸,反而紧紧贴合着腿部的线条,将人体的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。
如此……如此贴身的裤子,若是穿在身上,行动不会受限?
可不知为何,那奇特的剪裁,那硬朗的线条,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利落与精神。
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被吸引,在那条裤子上游移。
他甚至看到了裤子接缝处,用一种橙黄色的粗线缝制的痕迹,针脚细密而坚固,带着一种粗犷的美感。
在裤子的腰间和口袋角落,还钉着几颗小小的、黄铜色的金属圆扣,不知有何用处,却平添了几分点缀。
此时他的目光稍微一转,看到了旁边的那个裤子,同样的风格,但是款式是那种没那么贴身的。
这绝不是大庆的服饰。
是西域胡人的?还是北蛮的?
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他家乡也是客商往来之处,那些番邦异族的衣物,他也曾在家乡见过,大多是皮毛拼接,粗糙不堪,追求的是保暖与耐用,何曾有过这般精巧到诡异的做工与设计?
这哪里是杂货铺?
分明是一家……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的店铺。
这里的一切,都透着一股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新奇与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