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范隐必须留在这里。
范贤转身,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
范隐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范贤停下脚步,回头。
只见范隐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方块,扔了过来。
范贤下意识地接住。
那东西入手微沉,触感冰凉,上面还有一个可以按动的凸起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对讲机。”范隐打了个哈欠,“按住说话,松开就传过来了。你应该会用。”“有事用这个联系,省得你跑来跑去。”
范贤捏着手里的“对讲机”,感觉自已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。
【好家伙,都用上无线电了?范隐这是把监察院三处当成未来科技研究所了?】
【啊,不对,三处现在绝对不可能造出这些东西,这些都是他的金手指。】
【靠!】
【他的金手指到底到什么夸张的地步了?】
【为什么同样是穿越者,只有他有金手指?!】
他没再多问,只是对着范隐点了点头,将那黑色的方块塞进袖中,转身大步离去。
至公堂的门被重新关上,隔绝了内外的光线。
堂内,众人依旧围着那面墙,如痴如醉。
堂外,范贤独自一人,走在空旷的甬道上,身影被午后的阳光拉得很长。
至公堂的门被重新关上,隔绝了内外的光线。
堂内,众人依旧围着那面墙,如痴如醉。
堂外,范贤独自一人,走在空旷的甬道上,身影被午后的阳光拉得很长。
号舍区内安静得可怕,只有偶尔响起的翻动试卷声,和考生们压抑的咳嗽声。
范贤缓步巡视着,他没有骑那匹骚包的白马,只是用脚踏实地地走着,感受着这份由他亲手缔造的、肃杀而又充满希望的氛围。
就在他走到丙字号舍区时,一名负责巡逻的士兵快步从前方跑了过来,脸上带着几分古怪。
“范贤大人。”
士兵躬身行礼。
“何事?”
“丙字一百零八号的考生,说……说他忘带笔墨砚台了。”
士兵的表情很精彩,想笑又不敢笑。
“希望我们能提供一套。”
范贤愣住了。
忘带笔墨砚台?
来参加春闱,决定自已一辈子前程的科举,居然能不带笔墨砚台?
这跟士兵上战场不带刀枪有什么区别?
【这是哪路神仙?心也太大了吧?】
范贤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士兵领着他,很快就来到了丙字一百零八号舍前。
范贤探头往里一看,随即,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。
号舍里,那人正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木板上,看到范贤过来,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。
是范无就。
不,不应该用居然。
果然是他。
范贤记得清清楚楚,入院稽查时,范无就就是第一个进场的,当时他两手空空,孑然一身。
无论是负责检查的士兵,还是他自已,都记得分明。
范贤之前还以为,范无就这是看自已把春闱搞得跟铁桶一样,二皇子那边的路子走不通了,干脆破罐子破摔,直接放弃了。
【结果,你现在告诉我,你不是放弃,你是真忘了带?】
范贤感觉自已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。
他对着那士兵挥了挥手,示意他暂且退开,然后自已走到了号舍门口。
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
范贤压低了声音。
“考试啊。”范无就的回答理直气壮,“范贤大人,你看我像是在搞鬼的样子吗?”
“你来考试不带笔墨?”
“忘了。”
范无就摊了摊手,一脸的诚恳。
“昨晚温书温得太晚,今早起得又急,一时疏忽,很正常嘛。”
范贤无语地看着他。
信你个鬼。
他确认了,这位兄台,就是来捣乱的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扭头对不远处的士兵吩咐道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