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彻底愣住了。
“老夫的流云散手?”
他上下打量着范隐,眼神古怪。
“你小子天纵奇才,教给你,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就是……刚刚交手时,老夫可是听得清清楚楚,你说的是什么‘太虚剑气’。”
“你真气化形的,也确实是一把剑。”
“你走的,应该是剑道。”
“与其要老夫的流云散手,不如老夫将前半辈子的剑道心得教给你,更好。”
范隐却连连摇头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
“剑道方面,小子将来有机会,还是想找四顾剑要他的剑法来瞧瞧。”
叶留云闻言,嘴角抽了抽。
“你小子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竟是没再反驳。
“哎,算了。”
“剑道上,老夫确实不如他。”
“不过,你小子要老夫的流云散手做什么?”
“老夫的流云散手,对于九品及以下的武者,确实能让他们更近一步。”
“但是你小子已经走出自已的路了,就差临门一脚。”
“这时候再转修其他法门,小心走火入魔。”
范隐一脸坦诚。
“不会不会。”
“我觉得自已没有一步跨过去,就是因为见识得不够多。”
“要叶先生的流云散手,仅供参考。”
叶留云盯着他看了半晌,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花来。
最终,他放弃了。
他只是从袖中一甩。
一本线装的陈旧册子,便化作一道残影,不偏不倚地落入范隐怀中。
“别外传。”
范隐在范贤的搀扶下,挣扎着站直身体,对着叶留un深施一礼。
“多谢叶先生。”
叶留云没有再看他,转身迈步。
那几十个披甲之人中,走出两人,抬着一副担架,将地上那具流淌着金色液体的尸体抬起。
很快,这群人便抬着担架,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树林之中,失去了踪影。
叶留云的身影,也在一转眼间,消失不见。
阁楼前,又恢复了寂静。
范贤还搀扶着范隐,一脸戒备地看着四周。
突然,他感觉手臂一轻。
范隐抽出了被他搀扶的手臂,直起了那原本佝偻的腰。
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身形站得笔直,恢复了往日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,哪里还有半分重伤的样子。
“哎,如果能留下那具‘尸体’就好了。”
范隐看着那片树林,语气里满是遗憾。
“五竺叔你要是以后缺胳膊少腿了,还能换上。”
范贤再次惊愕地看向范隐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“我去……”
一直沉默的五竺,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。
“用不着。”
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黑影,几个起落,消失在远方。
范隐伸了个懒腰,骨骼发出一阵噼啪的轻响。
“别我去了。”
“走了。”
说着,他便当先一步,朝着山下走去。
范贤愣在原地,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连忙跑了几步跟上。
“喂,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山路上,范隐的声音悠悠传来。
“那个流着金血,死了的人,就是神庙使者。”
“神庙为了阻止我传播‘先进技术’,就派他来杀我。”
“而庆皇呢,知道了这件事,就借此谋划了一番。”
“让叶留云来这里,表面上是配合神庙使者围杀我。”
“但实际上,是为了解决掉这个神庙使者,看看这东西到底能不能被杀死。”
“至于他为什么想看神庙使者能不能被杀死……”
范隐笑了笑。
“大概是想谋求神庙的力量,好一统天下,又怕神庙从中作梗吧。”
“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当然,我事先也不知道。”
范贤听得一愣一愣的,又追问道。
“那你是怎么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