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?怎么看出叶留云不是来杀你的?”
“刚刚你在那里说的那些理由,有点太牵强了。”
范隐的脚步没有停。
“没错。”
“我真正确信叶留云不是被庆皇派来杀我的,只有一个原因。”
“陈院长,没有提醒我。”
范贤一怔。
“陈院长?”
“没错。”
范隐的语气很肯定。
“我们两个在陈院长心中的重要程度,可能超出了你的想象。”
“而且,他对庆皇了如指掌,甚至可能比庆皇本人还了解他自已。”
“庆皇要是真想杀我,陈院长不可能不知道,也不可能不来提醒我。”
范贤问道:
“那昨天的消息?”
“那就是长公主派人跟叶留云接触过,以及叶留云要来江北的消息。”
“要是陈院长真想提醒我庆皇要动手,绝不会这么简单。”
范贤低头沉思着,点了点头。
“嗯。”
“那那个神庙使者,怎么和五竺叔有点相似?”
范隐瞥了他一眼。
“答案你不是很清楚吗?”
“五竺叔曾经也是神庙使者的一员。”
“只不过,思维方式不同。”
“那些神庙使者依旧听命于神庙,而五竺叔,很久以前,就守护在咱娘身边。”
“如今,又守着咱们。”
范贤心头巨震。
五竺叔,也是神庙使者?
怪不得,他不死不老,还武功超强。
“那五竺叔……是觉醒了自我意识?”
“大概率是吧。”
范贤又问:
“那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你刚刚还在那儿演戏,明明一点事都没有,还装作重伤。”
范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隐藏实力。”
“扮猪吃老虎喽。”
“叶留云说得不错,大宗师之间,亦有差距。”
范贤的眼睛亮了。
“你是真的突破大宗师了?”
范隐没有回应。
此时,两人已经来到了山脚下。
范隐的身形,又毫无征兆地晃了晃,脸色再次变得苍白,重新变成了那副重伤在身的样子。
王七年和邓梓月正带着一队监察院的人,守在下山的路口。
看到两人下来,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大人!大人!”
王七年一脸焦急地冲在最前头。
“您总算下山了!”
“哎呦,范隐大人,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?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?”
“山上刚刚那动静是怎么回事?那副惊天动地的景象,不会是叶留云大宗师出手了吧?”
“您老没事儿吧?”
王七年一边说,一边紧张地打量着范隐。
范隐虚弱地咳嗽了两声。
“我确实和叶留云过了两招。”
“没打过。”
王七年顿时急了。
“什么?!”
“您和大宗师交手了?叶留云真是来杀您的?”
“您没事儿吧?”
范隐摆了摆手。
“能有什么事儿?反正死不了。”
“叶留云也已经走了。”
一旁的邓梓月,那张向来沉稳的脸上,此刻已是涨得通红。
他往前踏出一步,拳头在身侧攥得咯咯作响。
“岂有此理!”
邓梓月的声音压抑着,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“大宗师又如何?”
他的音量陡然拔高,带着一股百折不挠的刚直之气。
“大宗师就能无视大庆律法,随意对我监察院的提刑司大人下此重手?”
他指着范隐胸前那片已经凝固成暗黑色的血迹,眼眶都有些发红。
“大人乃大庆栋梁,立功无数。”
“来江北便遭此横祸!”
“这已不是针对大人您一人,这是在践踏我们整个监察院的尊严!”
“此事若就此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