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还真是惨。”
“以前是真身体不好,得吃清淡的。”
“如今病好了,还得演戏,继续吃这玩意儿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与肉饼一一端出,摆在自已面前。
陈平平只是笑了笑。
“习惯了。”
“而且,如今已经好多了。”
话音刚落,桌子底下,忽然传来“咚、咚”两声沉闷的声响。
像是有人用脚后跟,不轻不重地跺了两下地。
范隐正给自已盛粥的手停在半空,随即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他盛好粥,将碗放在桌上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我还怕那药没用呢。”
陈平平重新拿起那卷书册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调侃。
“你不是说,那是太上老君、的九转金丹吗?”
“要是连我这双腿都治不好,岂不是太辱没太上老君他老人家的名声了?”
范隐拿起筷子,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。
“都说了,是残渣的残渣的残渣。”
“是,是,是。”
陈平平附和着,眼中的笑意更深了。
范隐不再说话,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肉饼的酥香,菜肴的鲜美,白粥的温润,一点点驱散了积攒了一天的疲惫。
当范隐吃下第二张肉饼时,陈平平放下了手中的书卷。
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。
“李云瑞回京,是你安排的住处?”
范隐的动作没有停顿。
“是。”
他咽下嘴里的食物。
“这不是范贤和宛儿婚期将近么。”
“长公主作为宛儿的生母,总不能不在场。”
“就算不能明着露面,成亲那天,也得让她们母女见上一面。”
陈平平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。
“也是。”
“而且,这次李云瑞替陛下请动了叶留云,算是立了功。”
“陛下默许她为宛儿出嫁回来一次,也算是赏赐。”
“倒不用怕陛下在这件事上再做什么文章。”
范隐端起粥碗喝了一口。
“我也是这么猜的。”
陈平平拿起筷子,夹了一根咸菜,却没有吃,只是在小碟里拨弄着。
“李云瑞今天派人出去打探消息,听说了京里关于你和范贤身世的流言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“可是气得不轻,闹出的动静不小。”
“你安排的那个小院,可是遭了殃。”
范隐夹肉饼的筷子停了一下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将肉饼送进嘴里。
“没事儿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含糊。
“下次去找她,让她照价赔偿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