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对,这事儿别人替不了。”
范偌偌也帮腔道。
“是啊二哥,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,你就认命吧。”
柳汝雨看着范隐,脑中忽然灵光一闪。
“对了。”
“虽然隐儿不能帮你挑礼服。”
“但是,他可以帮他自已挑啊。”
范隐闻言一愣。
他立刻摆手。
“不用了,姨娘。”
“大婚的是范贤,我是他兄长,到时候随便穿件监察院的官服就行,不必特意挑选。”
“万一盖过了主角的风头,那就不好了。”
柳汝雨笑着嗔了他一眼。
“你想哪儿去了。”
“我不是说范贤大婚时你要穿的礼服。”
“我是说,你大婚时要穿的礼服。”
这话一出,范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。
柳汝雨继续说道。
“这不,范贤马上就要大婚了。”
“你这个做兄长的,也快了。”
“不如趁着今天衣服多,正好把你的礼服也选出来。”
“省得到时候,也像范贤这样,临近大婚了才手忙脚乱地选。”
范偌偌立刻拍手赞同,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。
“对啊对啊!大哥也一起选吧!”
范贤更是精神一振,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,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,一个劲地怂恿。
“来啊,哥!一起啊!有难同当嘛!”
范隐看着他们三个一脸期盼的模样,赶忙后退一步,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。
“那个……我突然想起来,监察院还有些急事要处理。”
“你们先选,我改天,改天一定。”
柳汝雨和范偌偌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可惜。
范贤则是不满地嚷嚷起来。
“哥!你肯定是找借口!”
“太不讲义气了!”
范隐却只是冲他留下一个“好自为之”的笑容,然后转身,脚底抹油般地溜了。
那背影,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轻松与愉悦。
范隐溜达到一个小院门口。
这正是他昨天特意为暗中回京的长公主殿下准备的“惊喜”落脚点。
【陈院长说,昨天长公主一听到我和范贤的身世传言,气得不轻,闹出的动静可不小。】
他心里琢磨着,抬手敲了敲门。
“叩叩。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个侍女探出头来,看见是范隐,连忙躬身行礼,将他请了进去。
范隐迈步入院,第一眼就看向院子里那棵老槐树。
【嗯,树还在,很好。看来还没气到倒拔垂杨柳……哦不,倒拔老槐树的地步。】
他暗自点头,视线随即一转,落在了旁边的菜地上。
好家伙。
原本绿油油的菜地此刻惨不忍睹,像是被一群野猪拱过,翻起的泥土和撕碎的菜叶混作一团。
几棵侥幸存活的独苗苗也被蹂躏得不成样子,蔫头耷脑地挂在那里。
而被连根拔起的菜们,则被粗暴地堆在了墙角,堆成了一座座小小的绿色坟包。
范隐跟随着侍女,踩着院里铺设的石子路,向屋子走去。
他的视线又被堂屋正对院子的那两扇窗户吸引了。
窗户的木格子还在,但中间糊的窗纸却破破烂烂,各自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,边缘参差不齐,冷风正从破洞里呼呼灌入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很明显,这是被什么重物给砸穿的。
【啧啧,这破坏力,是拿花瓶练投篮了吗?】
来到屋前,侍女很有眼色地行了一礼,悄然退下。
范隐看向大堂。
偌大的厅堂里空空荡荡的,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矮桌。
桌子中间是一个小巧的铜炉,炉内炭火烧得正旺。
长公主李云瑞正跪坐在矮桌后,背对院门,身姿优雅地往一个小巧的紫砂壶里夹着茶叶。
她听见脚步声,回过头来,脸上绽开一个妩媚动人的笑。
“范隐大人,你来啦。”
她柔声招呼着。
“快来,尝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