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5章 新野的“空城”,霸主的“考题(3 / 4)

一尺不退。’——把这‘考题’刻成竹牌,随‘江约’一道,发往沿线法台与江工所。”

陈宫怔了怔:“公开?”

“公。”吕布端起茶盏,轻轻一磕,“我们让天下都看——我们退,不是怕;我们进,也不是贪。我们以‘退’换‘名’,以‘名’换‘势’,以‘势’换‘江’。”

贾诩眯起眼,笑:“这题发出去,江东与荆襄都会被逼着表态。子敬若不过江,只显周瑜谨慎;若过江而怠慢,显江东轻义。刘表若不帖,显襄阳迟钝;若帖得慢,显荆州犹疑。——孔明擅出‘小火’,主公擅出‘大题’。”

吕布摆手:“别夸,昭示法台,先从‘礼’写起。”

他仰头看江。江面上风翻了一线,远处的雾裂开一个缝,露出柴桑楼船的尖影。吕布把茶盏放下,指尖在案面上轻轻点了一下,像把一枚棋子虚虚地落在了江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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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野法台前,竹牌很快也立了起来。诸葛亮看着“霸主之考”三个字,扇面敛了敛。徐庶笑:“他这三题,象是请我们把‘义’做给天下看。”

“不是‘请’,是‘逼’。”诸葛亮淡淡,“逼我们把‘义’做成‘法’,把‘法’做成‘名’。这不是坏事。”

刘备看着“十日义市不改”的一题,转身便去粥棚,挽袖,亲自抬起米袋,示意把几口大锅又添满一寸。他不说话,只做给城里人看。人群里有孩子叫了一声“刘皇叔”,有人“唉”的一声,半是轻松,半是心酸。

“子敬会过江吗?”关羽低问。

“会。”诸葛亮道,“江东要听见我们的‘空’,更要看我们的‘满’。他若不过,江上之‘戏’要迟三月,周瑜稳得住,孙尚香未必稳得住。——刘表的帖子,也会到。”

“孔明。”刘备看向他,“这题,我们怎么答‘第三条’?”

“第三条最难。”诸葛亮道,“十日,不改。‘不改’不是说不变,是说不变心。义市或许会缺米,借券或许会积压,我们要拿出给人看的‘法’与给人吃的‘饭’。元直。”

“在。”徐庶应。

“从城西旧仓调两成陈粮,拌新米入粥;再借北乡大户之米,以‘江账签’为凭,来年春分后兑价。让他们看见,‘空城’不是空口说白话——我们顶着压力把锅撑住。”

徐庶嘴角一点笑:“先生,你这是把枯柴塞进自己灶里,先把火护住。”

“火护住了,风自来。”诸葛亮抬头望城外,“再添一条——把‘霸主之考’抄一份,送去柴桑鲁子敬。”

“送去?”关羽挑眉。

“请他一起答。”诸葛亮把扇一合,轻轻一笑,“他若与我共答,江上之‘桥’就搭了一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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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落得极慢。城里灯火一点点亮起,像在一张认真的试卷上,一个个认真写下的点。张辽领兵在城外三里处扎营,营地正对新野的东门。他没有围,他让营地的火沿着外缘排成一弧,弧的开口对着城门,像一个诚实的提示:我在此,不闭你。

深夜,有人挑唆,趁夜去抢义市边角的粮;赵云在暗处吼了一声,那人吓得撒腿跑。更有人扮北兵之衣,意图挑起混乱,张飞从桥上一脚踹下,喝道:“抢规矩的,斩!”刀光没有出鞘,水花却溅了半城。次日,那人被押到法台,按“奸”字驱逐,张辽遣使送回,并附一封短帖:“此等人,吾军亦斥为‘奸’。愿共清之。”

城里城外的人看见这一幕,心里的那根弦不知不觉松了一指。有人叹道:“这仗,竟能这样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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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日,鲁肃果然过江。柴桑的水汽还带着松针的香,他衣袍简单,言辞直白。诸葛亮在法台后的小堂见他,二人相对而坐,桌上只有两样:一份“江汉之约”的草样,一份“霸主之考”的抄件。

鲁肃把“考题”看完,失笑:“吕布这人,会做‘局’。”

“会。”诸葛亮回以一笑,“我们就把他要的局,推到江上去。子敬愿共书此‘约’?”

鲁肃点头:“愿。周郎嘱我,江上之战,不可先破‘人’。——我有一条要加:‘舟不载‘奸’,市不容‘骗’。’”

“极好。”诸葛亮把那一行字添在‘约’下,“再请子敬带一句话回柴桑:‘桥已搭,愿共行。’”

鲁肃抬手,和诸葛亮的扇轻轻一磕:“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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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日,襄阳刘表的帖子入新野,也入沿线法台。一张帖把“宗亲留地”四字正正写在公门上,笔力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