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王抓住你们的把柄,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!” 他说罢,又恶狠狠地瞪了殷若璃一眼,“尤其是你,别以为有几分口舌之利就能为所欲为,本王会让你知道,跟三皇子府作对,是什么下场!”
白若薇这时才抬起头,目光落在殷若璃身上,声音压得很低,却足够清晰:“殷姑娘,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今日赢了一局,不代表能赢一辈子。” 她的眼神里没有怒意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算计,像是在提醒,又像是在威胁。
殷若璃看着她,突然笑了笑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“白姑娘说得对,凡事留一线。可三皇子府当初对王小二的侄儿赶尽杀绝,对那些被强占良田的百姓不闻不问时,怎么没想过‘留一线’?今日我只是为谢侍卫洗冤,为百姓说句真话,若这也算‘为所欲为’,那我倒要看看,这京城的天,是不是真的只许殿下横行。”
这番话戳中了三皇子的痛处,他气得脸色发青,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——王小二告状的事,如今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,他若是再纠缠,只会让人觉得他“恼羞成怒”。最终,他只能冷哼一声,甩袖离去:“我们走!” 白若薇深深看了殷若璃一眼,也跟着转身离开,裙摆扫过台阶时,不小心掉落了一枚小小的银簪,她却没察觉。
殷若璃看着他们的背影,收起笑容,眼神沉了下来。谢景宸走到她身边,轻声说:“别跟他们一般见识,他们现在只是气不过,不敢真的对我们怎么样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殷若璃点头,目光落在地上那枚银簪上,弯腰捡起——银簪的簪头是一朵精致的白梅,正是上次白若薇在赏花宴上戴过的那支。她摩挲着簪头的纹路,若有所思: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,这次弹劾失败,下次肯定会用更阴的手段。我们得尽快找到三皇子府私运禁物的证据,只有把他们的罪证彻底摆出来,才能永绝后患。”
谢景宸接过银簪,看了一眼,眉头微蹙:“这是白若薇的东西,她一向谨慎,怎么会掉在这里?” 他顿了顿,突然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……她是故意掉的?”
“有可能。”殷若璃点头,将银簪揣进怀里,“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,这簪子或许能派上用场。我们先去客栈见李虎他们,跟他们说清楚情况,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。”
两人并肩走下台阶,朝着宫门外走去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,叠在一起,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“并肩作战”的默契。宫门外,李虎带着几名昔日的同袍正等着,看到他们出来,立刻迎了上来。李虎身材高大,脸上留着一道长长的刀疤,是当年在北境打仗时留下的,此刻却笑得憨厚:“谢侍卫,殷姑娘,听说事情解决了?”
“嗯,多亏了你们愿意来作证。”谢景宸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里满是感激,“辛苦你们了,一路从北境赶来。”
“谢侍卫说的哪里话!”李虎摆了摆手,语气激动,“当年若不是你,我们早就成了蛮族的刀下鬼,如今你蒙冤,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?别说来京城作证,就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们也愿意!” 其他几名士卒也纷纷点头,眼神里满是真诚。
殷若璃看着他们,心里一阵温暖,笑着说:“大家一路劳累,我们先去客栈休息,晚上我做几个小菜,算是给大家接风洗尘。”
众人笑着应下,簇拥着两人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。街上的百姓看到他们,纷纷停下脚步,议论纷纷——有人认出了殷若璃,小声说“这就是敢闯金銮殿的殷姑娘”;有人则对着谢景宸拱手,嘴里说着“谢侍卫清白了就好”。那些曾经的质疑与诋毁,此刻都变成了善意的目光,殷若璃看着这一切,突然觉得,今日在金銮殿上的紧张与疲惫,都值了。
而此刻的三皇子府内,却是一片压抑。三皇子将书房里的瓷器摔得粉碎,碎片散落一地,茶水浸湿了地毯,留下深色的痕迹。他站在满地狼藉中,脸色铁青,对着跪在地上的张嵩怒吼:“废物!都是废物!我让你去弹劾谢景宸,你却让殷若璃那个贱人钻了空子,还让她在父皇面前出了风头!你说,你该怎么赔罪!”
张嵩趴在地上,浑身发抖,声音带着哭腔:“殿下息怒!臣也没想到殷若璃会有那么多证据,还请来了李虎作证……臣罪该万死,还请殿下再给臣一次机会!”
白若薇站在一旁,看着满地狼藉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只是等三皇子骂够了,才缓缓开口:“殿下,现在发脾气没用。殷若璃既然能找到羊皮图和李虎,说明她早就有准备,我们之前还是太小看她了。”
三皇子转过身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