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那根承重柱若是出了问题,这整个大厅都可能塌掉!
刘莽和他手下的头目们脸色煞白,骇然地看着墨云舟,如同见了鬼一般。他们这分舵大厅建成多年,结构隐秘,此人竟能一眼看破关键,并隔空触动机关?!这是何等可怕的机关术修为!
那沈先生也是目瞪口呆,脸上血色尽褪。
墨云舟收回竹扇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语气依旧平淡:“一点小把戏,让诸位见笑了。刘执事,现在…我们可以走了吗?”
刘莽喉咙滚动了一下,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可、可以!当然可以!墨先生…不,墨大师!您请!护航费按原价!不!分文不取!我亲自安排最好的船送诸位南下!”
墨云舟微微颔首,不再看那面如死灰的沈先生一眼,对楚晚萤温声道:“夫人,我们走吧。”
三人在一片敬畏与恐惧的目光中,从容离开了漕帮分舵。
回到住处,关上房门,楚晚萤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看向墨云舟的眼神极为复杂:“先生方才…”
墨云舟摆了摆手,神色并无得意,反而有些凝重:“雕虫小技,唬人罢了。那机关本就年久失修,我不过是借力打力,让它的问题提前显现出来。不过,经此一事,我们算是彻底暴露了。”
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运河上星星点点的灯火:“那个沈先生,必是‘百草堂’或者说其背后势力的人。他们不仅知道我们在找净尘莲,甚至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至少一部分。漕帮这条路,以后怕是不好走了。”
就在这时,窗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鸟鸣。赵擎神色一凛,迅速走到窗边,也模仿着回了三声。片刻后,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,落在了窗台上。
赵擎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管,取出里面的密信,只看了一眼,脸色顿时大变。
“郡主,墨先生!京里急报!”他快步将密信递给楚晚萤。
楚晚萤接过一看,信是岩生亲笔所书,字迹潦草,显然写得很急。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:
“南海商船‘福远号’幸存者抵津,言及星陨谷外见鬼船,船帆有墨色莲纹。太子病情反复,娘娘心力交瘁,速寻解药!”
墨色莲纹!鬼船!
楚晚萤拿着密信的手微微颤抖,她抬头看向墨云舟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:“他们…已经在星陨谷外了。而且,翊儿他…”
墨云舟接过密信看了一眼,眼神深邃如夜:“墨色莲纹…看来,我们的对手,比想象的还要迫不及待,而且…来头不小。”
夜色深沉,运河的波涛声仿佛都带上了一丝诡谲。前路的迷雾,似乎更浓了。